身后,宾主其乐融融,仿佛方才是一场无聊的闹剧,而我,就是闹剧里的小丑。
受辱的女孩子已穿好了衣裳,当她们彼此搀扶着立在我面前,我为这些被摧残的花伤心不已。
女孩重新穿好衣裳,是不是就洗去了耻辱?
废墟上重新建起城镇,是不是就抹去了悲伤?
“十小姐,你不要哭,我们不会寻短见,我们会好好活着。”
“对,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
我心如刀绞,内心的无可奈何化为悲愤的热泪,与
这些女孩子紧紧抱在一起。
我一定要报仇,这些恨,我一笔笔记着,要仇人,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那天,安顿好女孩子们,我回到住处就躺下,只草草吃了点东西。没有了若漪的陪伴,屋子空落落的。水犹寒的大婚,喜宴自然会很热闹,但我丝毫不想参加。
今夜二更,我必须要去城北,也许在那里,就会与若漪见面,到时,我们一起打入桃花仙......我默默地握着那张锦帛。
正在胡思乱想,忽然有人敲门。
“谁?”
“我,虫儿。”
我忙起锦帛身去开门。虫不知立在门外,一脸少有的焦虑。
“十姐——”
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眉宇间满是焦急。以他的个性,这都是很少有的。
“出什么事了,虫儿?”
“十姐,小桃源的人,要开义父的坟。”
“什么?”我头嗡地一声,如同炸雷响起。原来先前在舒云楼,他所谓的让水犹寒带人未时三刻去城北荒原游戏要事,是这件事——怪不得司空弑天冷笑:不来也罢!
“十姐,你我一样,此时在城中难以自处,不该强出头,可这件事——”
“这还有什么说的?虫儿,你等我。”外婆回身去床头摘下了尚鱼剑,走到门前,看见虫不知也佩戴了他的知虫剑。
我俩步履匆匆穿过荒原,阴云翻卷龙牙山头,冷风仿佛从四面八方吹来,天昏黄,地冷清。
十二把剑,如今只剩下这两把,还能为了梅花城出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