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茶盏应声碎裂,已经足以起到了威慑吴亲王的目的,她佯怒喝道:“吴亲王怕是忘了规矩二字当如何写!是怕陛下不知如何取你的项上人头不成?”
趁吴亲王闻言哄笑,沈清染利落将刀架上的轻鸿剑取下,于身后袭过失神安临郡主,将剑身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剑尚未开刃,不过是个镇宅的刀饰。
但此时能为她所用的安临郡主,可远比这轻鸿剑要锋利的多。
“吴亲王若识相,就赶紧撤兵离去,我可以不与你计较,否则——”她冷绝的斜了安临郡主一眼,威胁道:“否则吴亲王便不要怪我不客气,让安临郡主玉殒于此了!”
安临郡主本还慌张,可待剑身触及皮肉毫无痛觉,只有彻骨凉意,安临郡主也觉出了其间端倪。
虽不知沈清染打的什么主意,但还是谨慎了些,未曾作声。
“宸王妃果真是天真!”
吴亲王冷笑几声来奚落沈清染的天真,又嘲弄道:“你以为拿她威胁本王,本王今日便会留你一条生路不成?未免太过天真!今日不仅你逃不掉,她也逃不掉!”
“哦?”沈清染阴阳怪气的反问道:“这可是吴国郡主,吴亲王就这么纵容我抹了她的脖子?你们可是叔侄啊!”
她又将刀刃逼近一分,仍未引起吴亲王的重视,反倒是安临郡主不信邪:“王叔!你到底想做什么?”
吴亲王直接绕过了她的质问,心中尽是狂妄。
他不信沈清染还能逃脱生天。
“什么郡主不郡主的?呵,不过区区郡主罢了,便是一国长公主,也不当有如此娇蛮任性的性子!便是宸王妃今日不动手,本王也要想办法让她闭上嘴啊!所以,宸王妃觉得自己如今还有什么是能威胁道本王的?”
大抵是没有了。
可她本意就不是威胁吴亲王,又何惧此时失败。
安临郡主硬是拿手将架在颈前的刀刃扳了开,掌心竟有鲜血涌出,这可是未开刃的剑身,沈清染难免吃惊——安临郡主为了挣脱,到底使了几成的力气?
“凭你也想让本郡主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