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下来，便挨个儿跟他们拥抱，尤其是光头，大家以拥抱的方式，给予他无声的安慰和鼓励。

“杜书和乔姐呢？”秦天彻看了看四周，问道。

“先回魔都了。”赵哥解释道，“挑战赛赢了，咱们位置稳了，接下来排名赛不重要，我定了机票，咱们今天就回魔都，过几天排名赛再回来。

大家都知道回魔都是为了什么，刚刚取得胜利的喜悦被冲淡了一些。

车已经等在门口，众人稍稍冲了澡，简单收拾一番之后，便离开了北京的赛场，前往首都机场。

事实上，这场挑战赛他们的用时很短，前后不过半个小时。

所以离开赛场的时候，还只有下午四点。

车一路疾驰到机场，然后买了最近的一班飞机，直接飞往魔都，在魔都机场下飞机之后，来不及做别的，就又坐车往医院赶。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赵哥接到了乔姐的电话：

“怎么了？”

“赵哥。”乔姐声音哽咽，“光头的奶奶…走了，刚走的，我们先出发一个小时，却也只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车里很安静，赵哥的电话声音很清晰地在车厢里响起。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着光头，却见平时乐呵呵的大男生，此时将脑袋埋在双臂弯，肩膀一耸一耸地，早已经哭的不能自已。

一开始，他还压抑着，后来哭声越来越大。

所有人的心里，都沉甸甸的。

车窗外，城市的灯火已经次第点燃，霓虹彩衣昭示着整个城市独有的魅力，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却无法驱散心中的阴霾。

到医院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多。

奶奶的遗体被放在医院的太平间里，身上盖着白布，整个屋子都飘散着一股冰冷的意味，像极了光头此时的心。

乔姐和杜书就坐在太平间外面走廊的长椅上，顾不得来往众人打量的目光，等着其他人的到来。

“乔姐。”一声轻呼，打破了眼前的沉寂。

乔姐猛地抬头，看到众人，赶紧站起来，匆匆几步走到他们面前：

“来了？”

话音落下，她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此时此刻，只觉得语言无比苍白，她抿了抿嘴唇，引着光头去了太平间里。

光头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奶奶的遗体边，先前拼命压抑隐忍的情绪，终于在这一瞬间彻底崩溃，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喷薄而出：

“奶奶…对不起，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