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俊从来都没有认为你和雷老刁混过，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外人看，在我心里，咱们始终都是一家人，从来都没有生分过。所以，从你被雕爷家法，到后来被人砍，张亚俊和我，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你，都在你身后，等着随时接应你，可，都没用得上。”

“一口一个你和阿俊，老朴，我就问你一句话，我和张亚俊，你选谁？”

“重要么？”

“重要。”

“我选你。”

听到老朴的回答，许小波一愣，忽然泪流满面的喃喃的问着：“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一直把你当我的亲人看待，那时候，我开租书房，每次你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时候，都会来我这里看武侠，每次都蹲在角落里，怕耽误别的人挑书。你从来都看我的脸色，只要我稍微露出一点不愿意，你立刻就走，绝不给我添麻烦，你脸皮很薄，从来都怕让别人瞧不起你。你小心翼翼的眼神，真的让我心疼。”

老朴的话，仿佛让许小波一下打开尘封的回忆，那些备受欺辱的日子，就那么穿过岁月的长河，迎面扑来。

老朴看着窗外自由的鸟，轻轻揉了一下手抠卡住的手腕，然后慢慢的看着许小波说：“我是一点一点看你怎样起来的，我是亲眼的看着你怎样无奈的反抗的

，你从开始混，到混到今天，你在刀尖上走的每一步，我都看在眼里。我懂你。”

听着老朴的话，许小波低下了头，不再掩饰的流下了不知为何而流的泪水。只听老朴叹了口气继续说：“你默默的为兄弟们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我都记在心里。甚至，你跟雷老刁混，也是为了不想连累我们，这些，我都知道。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能理解你，因为我知道，在你心里，你始终最在乎的，都是这些一起打拼过来的兄弟，这一点，你从来都不会变。”

“那你们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来看过我。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这些？”许小波抬起头，擦了一把眼泪说着。

“因为我们不想阻挡你向往自由的脚步，不想再拖累你。想让你无牵无挂的走，别再在这泥沼里混。张亚俊说过，如果你想走，他就给你扛下面的事，如果你不走，他就在后面拖住你。绝对不会让人动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