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着法的骂她没脑子眼瞎,梅阿姨气得脸色忽青忽白,就跟那唱戏的一样。
“你”
蒲白截过她的开头,“哎呀不用谢,你是我宁家的佣人,作为主子,我当然得关心你了。要是哪天我家来几位重吨位的大佬,你这眼疾脑疾的一复发,丢的可就是我爸爸的脸。那个时候,可没人会好心送你上医院!”
阿姨‘你’啊‘我’的,支支吾吾的说什么都不得劲,但心里暗暗震惊:这位不受宠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
一时怼人一时爽,一直怼人一直爽,初战告捷,这感觉……就这个feel倍儿爽!
蒲白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手机,惊讶地道:“呀!都五点四十啦!我爸爸快下班了,就不跟你唠了哈。梅阿姨,晚饭过后记得来我这儿拿那家专治眼疾的医院的电话号码和名字,可千万别忘啦。”
梅阿姨的表情有些扭曲,“好的,大小姐。”
蒲白朝目瞪口呆的几人点了点头,脚步轻快的进了屋。
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梅阿姨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恶狠狠的骂了句‘贱-人’!
也不看看宁家现在是谁的天下,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还想和屋里那位斗,简直是白日做梦!
敢骂她眼瞎,哼!就让她看看,到底是谁眼瞎!看不清当下局势!
甫一到客厅,沙发上凑在一起的男女触电了一般齐齐弹开。
蒲白把给宋正海买的礼物放在桌上,双手环胸肆意打量面前的狗-男女,“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的‘好妹妹’和我的‘好未婚夫’啊。你俩刚才凑那么近,干嘛呢?”
她弯下腰,拉进三人的距离,盯着两人讽道:“我是不是应该慢些进来,就正好可以看到你俩鸳鸯交颈的场景?sorry啊,我没长千里眼,所以没眼色,进来的太早,打断了你们的好事。给你们道歉啊,别介意。”
说完,她坐到单人沙发上,使唤佣人给她拿了瓶冰可乐。
也不看脸色可以当调色盘的两人,蒲白喝了口冰可乐,满足的叹息,“这种天气,就应该喝这个。你俩凑那么近,不热的?彼此身上的汗味飘到对方鼻孔里,不嫌臭啊?”
蒲白抬手在面前扇了扇,就好像真的闻到了他们的汗臭一般。
白莲和骆文祺对视一眼,神情都不太好。
蒲白看着可乐瓶的外包装,漫不经心的说:“骆文祺,你说要是我把你俩的破事捅到你爹妈那里去,他们是会向着我还是向着你呢?”
暗含威胁的话令骆文祺的脸色变得不是一般的难看。
会向着谁?
这个女人不是明知故问么!
骆爸骆妈最喜欢的就是宋薇,对她比对亲生女儿还好,只要她在骆文祺这里受一点委屈,骆文祺就别想好了。
“你想做什么?”他还是妥协了。
蒲白瞥了他一眼,瘪了瘪嘴,“瞧你说的,好像我在威胁你似的。”
骆文祺在心中呐喊:难道不是吗?!!
“不过,我还真有件事要你帮忙。”
骆文祺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不耐烦的说:“你想要什么,直说吧!”
蒲白鼓了一下掌,“好,就喜欢你的爽快!我”
话还没说出口,门就打开了,白紫莲挽着宋正海的手走了进来。
骆文祺和白莲齐声问候,“叔叔(爸爸)、阿姨(妈妈)晚上好。”
蒲白也站起敷衍的问候了一声,含着兴味的眸子在骆文祺和白莲身上打转。
好一对金童玉女啊……
宋正海虽年近五十,除了眼角添了皱纹外,身体外形各方面都与年轻人一样,甚至比年轻人多了年轻人身上没有的成熟,特别吸引小姑娘。
怪不得才三十五岁的白紫莲使尽手段要嫁进宁家,宁正海那张老脸和身家,功不可没。
宁正海慈爱的和骆文祺说了几句话,目光落到蒲白身上的瞬间就变得很冷,“回来了?”
蒲白淡淡的‘嗯’了声,“暑假么,回来转转。”
等都坐下,宋正海才道:“转什么转,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在家呆着。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厮混什么?就像现在这样清清爽爽的不好吗?非得打扮的跟妖怪一样。你还嫌你爹我精神不够衰弱啊。”
蒲白一本正经的说:“怎么会精神衰弱呢?您老如今正值壮年呢,没听说过男人四十一枝花么?不然白阿姨怎么会闻着香味找到你呢?”
白紫莲脸上温婉的笑有些挂不住了。
明明只是一个比喻,但她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