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雎眸色一沉,朝云色最重的地方跑去。
三道由弱至强的闪电劈向鹤立鸡群的大树,容雎心中焦躁更甚,尽全力奔跑。
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雷声伴随闪烁着电流的雷电而下,劈的树冠之上冒起了烟。
容雎莫名心中一痛,深邃迷人的眼泛红,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
等他忍着心慌跑到树下,一团白从天而降,砸在地上。
容雎一怔,低头一看。
倒地的人可不就是狼狈不堪的神仙哥哥。
他蹲下将人揽到怀中,温柔的拨顺她乱糟糟的头发,又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替她擦拭脸上的污渍。
“噗…咳咳咳…”
昏过去的人突然有了反应,嘴里还吐出了一股烟。
蒲白咳着咳着就醒了,呼出一口浊气,又贪婪的吸入新鲜空气。
“我滴妈,差点憋死本……”少女。
“卧槽!你谁?!”
蒲白一蹦三尺高,手脚并用往后蹭,离了容雎一大截。
随着蒲白的离去,容雎怀中一空,连带着心也空了。
“神仙哥哥,你忘了我?我是容雎啊。”看着容颜未变的蒲白,他的眸光黯了黯,胸口憋闷。
容雎?
智商归九天的蒲白被这个名字吓得智商新增,还飙到了一百八。
她乜了容雎一眼,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我的天,这白眼狼怎么又来了?!
“什么神仙哥哥,小伙子你怎么乱讲话?要不要哥哥帮你打个急救电话?”她就是不认。
瞧她装蒜的可爱模样,容雎轻笑,“确实应该叫哥哥。都过了十几年了,哥哥的容颜依旧未变,果真是妖精么?”
蒲白:……
“喂妖妖灵么?这里有个从精神病院溜出来的患者。”
见她真在打电话,容雎也不急,席地而坐,从内衣袋里取出一块玉佩,掉在食指,“这是哥哥的吧。”
蒲白下意识去摸腰带,手刚放在腰带上,面上一僵,“啥?我没戴耳机听不见。”
容雎真的是拿她抵死不认的嘴硬没办法,他无奈的说:“哥哥,就算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只要我知道那晚救我的人是你就可以了。我就不信哥哥的记性这么差,连一个小孩子都不如。”
激将?
蒲白斜了他一眼。
没用!
拿对付小孩子的招式对付她,不得不说,幼稚爆了好么。
见她不说话,容雎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哥哥,请问你有什么可以治疗心脏病的方法吗?”
躺靠在树上翘着二郎腿悠闲摆动的蒲白淡漠的回道:“没有,你还是找别人问去吧。”姐又不是医生。
容雎看着她的脸色斟酌语气问道:“那…哥哥的树叶或者是树枝,可有治疗疾病的功效。”
来了!
蒲白心里一突,淡然道:“我可没听说过树枝能治病的。”
同时心中暗腹:难不成是因为他家里人得了什么病,所有他才会欺骗沐白?
蒲白没看容雎,但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