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言一愣,摇头却遗憾说:“是大师的徒弟高锐。冯大师的刀岂是我辈能够高攀的。”
此时英谷雨为了避人耳目以将匕首藏在了袖子中,紧贴着她的小臂,使她真切地感受到匕首的存在,更是想到将此送于她的英华。
这般一想她不禁眼中一热,喉咙头一堵,再想说些什么却是不得,只得是匆匆与他们道别,便是跑回了客房。
待她将房门一关上,她顿时是滑下来蹲坐在门后头泪流了满面。
她的兄长,她的父母,都留在了锦官城中…
有些伤痛,寻常不觉得什么,但凡有个口子却又决堤之力,让人难以招架。
她一手捂着眼睛,另一手抱着膝盖,真正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无数次的想,或许这又是她一次任性跑出了家,等她回去他们都该好好的在家中等着她。
可偏偏她又清楚的知道,她飘零在外一时回不去了,而他们又怎可能尚在家中,便是他们的家也早不是从前的样子了。
郝余在睡梦里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看到门口坐了个人,顿时吓了个激灵。等他半爬起来,揉揉眼睛看清楚,才是问道:“你怎了?”
英谷雨听到他的声音,来不及看一眼,她连忙是转过身去,不让郝余看到自己的样子。她又是尽力收敛了情绪,状做无事回道:“你…这话竟是问的出来,独占了床,我还能怎样。”
英谷雨说着便是起身,顺带拍了拍身上的灰,便是抱了被子整个往身上一裹利落是躺在了地上。
郝余是看的目瞪口呆,还要解释说道说道,不想片刻的功夫英谷雨便是起了鼾声。
郝余直言佩服,然他在床上并未动弹一下有所表示,便是再度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英谷雨并没有入睡,她红着眼睛侧身盯着房门,不愿再想那些个伤心往事再引了自己眼泪,逼着自己去留心着外头的动静。她还想着:保不齐他们趁夜动手
,我绝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