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抱肩,背脊挺直地倚靠在门边上,一张俊脸冷硬如冰,左脸颊上的伤疤格外醒目,眸光幽深而寒凉,如同审视着敌方探子。
青宁凝笑了笑,“二叔有事?”
“你跟我哥说过什么?”他的声音冰寒。
青宁凝眨了下眼,没明白他这话,疑惑道:“我跟爹爹自然是聊些家常话,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
“你的家常话能让我哥对你深信不疑?”青近黎冷笑。
青宁凝静了霎,忽而莞尔:“二叔无非就是不信我是青宁凝,可我除了是青宁凝外,还能是谁?”
“你是谁你自己清楚!”青近黎眸子掠过一丝杀意,声音低而冷:“你最好祈祷我哥能将你永远当成是宁凝。否则不仅你得偿命,你身后所有人都得为此付出代价!”
青宁凝再次沉默了霎,好似有些艰难,又似认真的点了点头:“是,我记着。”
青近黎冷冷扫过她的脸,哼了声,转身欲走。
“二叔,那另建院子的事…”青宁凝的声音追上来。
“我明天会去找里正。”青近黎头也没回的打断她的话语。
青宁凝心中一喜,跟在后头出了来,“好,买地
买木材的银子我来出,这些天二叔就陪着爹爹,别进山了。”
青近黎冷着一张脸,没有做声。
青宁凝也不恼,回柴棚里见之前放下的木炭已经点燃,便夹出部分用铁罐装着,又另拿了木炭,送进去给父亲的床炕生火烧暖。
烧好炕后,她还要忙着洗萝卜腌制。
叶珩等人见她如此繁忙,也不好再叫吃的,各自坐了片刻便都回房洗漱休息了。
次日清晨,青宁凝早早起来准备灌汤包,院子里一片寂静,唯有外头村落隐约传来鸡鸣声。
青宁凝早习惯了这安静,听着鸡鸣开始和面捏包子,等她捏好包子,烧火开蒸时才,院落里才有其他声音传来。
只是这声音并非叶珩等人发出的,而是往常要日上三竿才会起床的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