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锦衣,身姿挺俊,容颜如玉,乍一看像是哪家少年俊公子,可这一提背篓,气质就完全变了。
仿佛谁家痞子少爷,吊儿郎当,几分怪异。
青宁凝再次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跟在后面出了院子。
他们出发时,天还蒙蒙亮,等从村子下到山脚,已是日头高升。
两人也是运气不错,才下来就遇到去县城的牛车,交了铜板搭便车,终于在午时之前赶到县城。
记忆里,这还是青宁凝首次来县城。
不算高大的县城城头,刻着“亭乡县”三个大字,其中有两个字已经落了漆,显得几分斑驳。
青宁凝坐着牛车一路进城,两边的叫卖声传入耳
中,就这个时代而言,这已经算是热闹了。
两人下了车,她没急着去回春堂,而是先拉着叶珩去成衣铺子买了套粗布衣衫换上。
他穿着锦衣华服,却坐在牛车上,纵使身上没有佩戴贵重之物,可通身气质出挑,容颜隽秀,一路上已经被人频频注意,回头率不说百分之百,至少也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买身粗布衣衫换上,盖住他外表贵气,虽然还是令人稍艳,但总不至于让人频频回眸。
弄好这些,青宁凝又扯着叶珩先去了趟卖菜的集市,将烧烤用的肉类,以及各式调味香料、鸡蛋面粉等物。全部买齐让他背着,自己则捧着用青竹装着的蛋糕,朝目的地赶去。
因为柳大夫那“三不治”的关系,几乎城内人人皆知回春堂所在,就连柳大夫的私人院落都能轻易打听到。
青宁凝拉着怨念满满的叶珩,没去回春堂,而是去了柳大夫的私人院落。
而叶珩之所以怨念满满,是因为青宁凝明明捧着蛋糕,却让他啃素菜包子当午餐。
“站住,这里是柳大夫的私人院落,要看病到前头的回春堂去,这里免入!”
青宁凝扯着叶珩要进院落时,有声音突然喝来。
青宁凝两人同时一顿,抬眸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