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也不打紧,爹爹不会让二叔吃亏的。”青宁凝笑着打断青言慎最后的挣扎。
院子里的气氛凝结了片刻。
何远香松开不敢吱声的儿子,突然站了起来,声音几分尖锐:“现在分家有个什么用,五年前怎么不知道分?那时候要是分了,撇清了,我们哪会跟你们一起被流放到这里!”
也不知是否因为自家男人在场,这会儿何远香的胆子特别的大,竟是指着青夜白大喊:“大伯您也是会做人,当初害我们被连罪不说什么,这会儿有了叶家郡王来,就想甩开我们独自过活?您这也未免太狠…”
“青侍郎,你家夫人是否理解有误?”叶珩突然出声,眉梢稍微往上抬了抬,语气几分凉淡。
“要是小爷没记错,当初你被流放,可不是因为连罪。而是你延误时机,导致粮草未能在规定时间抵达!这本该是死罪,还是陛下看在青大将军的份上,才让你免了一死,改为流放。怎么如今,你夫人反倒责怪起曾经的救命恩人了?”
院中再次一静。
青宁凝惊诧不已。
她从二叔往常的话语里,猜出六叔一家被流放跟父亲的关系不大,可现如今听了叶珩的话,才知真相竟然是如此!
这这这青言慎一家,已经不能算是一般的白眼狼了,这简直就是白眼狼中的极品!
“你、你…你胡说什么!”何远香双唇颤抖,死死瞪着叶珩。
叶珩哂笑,转向青言慎,“怎么,青侍郎没将当初如何被流放的原因告知你家夫人?”
这声“青侍郎”,原本是对他的尊称,可这会儿听来,却是无限嘲讽。
青言慎面色沉了沉,还不及开口,叶珩又继续道:“哦,也是。如果真要较真起来,青侍郎一家被流放到这里,也确实跟大将军有关。”
众人一惊。
青言慎的脸色突然更白了几分,他猜到叶珩要说什么了。
“当初我爹和兵部尚书谈论举荐的人选时,曾言要不是看在大将军的面上,他还真不想,举荐青言慎坐上兵部右侍郎的位置。这样说起来,要不是大将军,‘青侍郎’可连侍郎都没…”
“闭嘴!”青言慎终于忍无可忍,额上青筋都几乎要爆出来了。
“嗯?”叶珩面色一沉,凉凉扫过去:“青言慎,你这是在喝止小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