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宁恒歪了下头,避开姐姐的魔爪,“那你快去吧,我就在外面等着,你可不能关门离开我的视野!”
“是是。”青宁凝笑着,跟后头的柳三婶子点了下头,几步靠近那新建的泥草房,伸手推开同样新制的简易木门。
那门吱嘎一声,如笨重老朽的大门,音量不小。
青宁凝还没进到里头,一股怪味扑面而来,又臭又臊还有股泥草的土味,她下意识屏住呼吸,扯过腰间系着的香药囊抵在鼻下。
香囊里的药味都比这泥房里的气味好闻。
青宁凝调整了下呼吸,正要往里看,一团黑泥骤
然从里头甩了出来,耳边听到某人几乎歇斯底里的喊叫:“青宁凝,你来做什么!”
青宁凝侧了下身,那黑泥从旁边掠了过去。
泥草房内,青雨半坐在地上盖着床破旧的老棉被,在她左右两边各有一张窄床,一边躺着青阳,另一边躺着青言慎。
这父子二人皆是面色惨白,气息奄奄,看着就吊了最后一口气的样子。其中青阳最惨,不仅伤势严重,面露痛苦,还两只脚都打了石膏露在被子外面,显然是都折断了。
青宁凝眸光闪了下,还没话语。
那头青雨的怒骂再次响起,“都是你把我们害成这样的,你还有脸过来!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婢,怎么不去…”
“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的舌头拔出来。”青宁凝淡淡盖过她的叫骂,一只手从衣袖里摸了包药粉出来。
来之前,她原本是想问孙不医要点蛊虫之类的玩样,结果孙不医说他不养蛊,只甩了小包药粉给她。
真是可惜呀,原本还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
青宁凝捏着用纸包着的药粉,斜眼扫过去。
“你…你想做什么?”青雨看到她的动作,攥紧身上被子往后挪了挪。
这新建的茅草屋实在小,约莫还不到十平米,左右各一张窄床,她睡在地中间都没地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