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欺负就跑来找我爹,我爹给出解决方案你又不满意,只想要我爹按照你说的来做。你也是读过几年圣贤书的人,知道‘自私自利’四字怎么写吗!”
“我没跟你说话!”青阳怒吼回去。
青宁凝几乎要被他气乐了,“这是我家,你不想跟我说话,我还不想你躺在我家的地板上呢?怎没见你立即滚呢?”
“你…”青阳张了张嘴,又找不到反驳的话语,脑子里闪过被青宁凝羞辱的种种场景。
她使唤他烧火洗碗还说话不作数,她将田大年一家带去分他家的院子,她打发叫花子似的从门缝里甩出几个铜板,她故意叫那孙老头出来折辱他…
青阳紧紧咬了牙,将握紧的拳头收回衣袖,摸到一物。
你恨青夜白一家吧…
恨的啊!
青阳深吸了口气,依旧压不下满腔愤懑,却也暂时甩开了青宁凝,转向主位上坐着的人,“地窖潮湿
寒冷,我爹病得很重,不利养病,也不安全,大…青大伯之前可以让其他住进你家院子,现在他们搬走了,该可以让我家借住了吧?”
“抱歉,我家没空地。”青宁凝开口否决,才不管他是对谁说。
青阳气得很,握紧拳头生生忍了下来,倔强望着青夜白,等着他回答。
“咳…我家近期人多,没有空房间,也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你们住。”青夜白自然不会否定女儿的话。
青阳藏在袖中的手几乎要扣出血来,一字一句道:“那青大伯是要眼睁睁看着我爹病死不管了!”
“世上每日每时皆有人或病死或饿死或老死,我既非地府的阎王,也非天上的神仙,更不是这人间的帝王,又如何管得了这么多人的死活?你若觉得不公,上可告天,下可告地,还可去衙门击鼓鸣冤,我管不了你,也救不了你爹。”青夜白说得明白。
青阳没听这话,只固执地仰头望着,“你当真要如此冷血,无视亲兄弟的死活!”
青夜白没有任何犹豫,“我的亲兄弟只有近黎一人。”
“大伯!”青阳猛喝一声,伸出原本藏在袖子里的手,不顾脚伤,合身就朝青夜白扑过去,好似想要更近一步祈求。
青宁凝斜跨了步,挡住他的去路。
那原本要扑向青夜白的手停了下,青阳眸子里闪过恨光,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将青宁凝整个人都拉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