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看不到青言慎的表情,只是话语里透着一如既往的不屑。
青雨缩着肩膀,既觉得委屈,也觉得厌恶。
“咳,阳儿…”青言慎只说了两句话,很快就没了力气。
“爹。”青阳忍着痛爬过去,反正地窖里黑,没人看到他爬着走的狼狈样子。
“咳…你、你去地窖口下方的位置,找个东西把埋在土里的罐子挖出来,里面有些银子,田,田还不能卖,以后,咳,等我死后,你再把田还给青夜白他们,他们、他们接了田总会给你们一口饭吃…”
青言慎说得艰难,躺在稻草里喘了好一会儿。
那天青夜白并没有将他伤得多重,只是在这缺衣少食,又没有药物的情况下,伤势拖着拖着就越来越重,到如今已是差不多只剩一口气了。
许是人之将死,慈心终起。
他终于还是出言为儿女做打算。
青阳眼泪掉了下来,“爹你不会死的,我们可以卖田给你买药,等吃了药就好了。”
“咳咳…你、你去把银子挖出来。”青言慎闭着眼睛,气息更弱。
“倘若、倘若迫不得已一定要卖田,那田…你别
卖给其他人,要卖就卖给青夜白,咳,他、他不会占你们便宜,不会欺你们年幼,要是有人想侵占你们的东西,你们就往、往青夜白那边跑,他会庇护你们的…记、记住了吗?”
“记住了。”青阳含泪点头。
“记、记住就好。”青言慎心头略松,顿时昏死过去。
“爹!”青阳被他吓了跳,匆忙去探他的呼吸,感觉到那微弱的气息后,提起的心稍稍放了放。
旁边青雨根本没在乎父亲死活,只记着他的嘱咐,“哥,爹说哪里藏了银子?是地窖口下方的土里吗?”
青阳也迅即醒悟过来,松下去的心又是一喜,“对!就在那土下面,你去抱些柴禾下来点燃照明,我去挖土。”
他摸了先前当作拐杖的棍子,爬过去挖土。
青雨应了声,有银子拿她速度还是很快的,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