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阙忽然来了一句，“肚子不疼了？”

阿笙趴在他肩头，哀嚎了一声，“疼！”

玄九阙并未说话，只是背着她继续往前走。

阿笙当然知道自己这点小伎俩骗不过他，她若是真的肚子疼，他就该停下来为她诊治了。

可是他没有，也没有拆穿她，反倒还很配合她。

她就说他是口是心非。

明明他心里也是愿意的，可是为什么总是对她若即若离呢。

不过，眼下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比之前躲着她好。

…

回君临城的路上，阿笙总是能找到各种借口放慢速度。

回去的途中几乎都在欣赏风景，游山玩水。

玄九阙仍旧压制着内心，时刻谨记着该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所以两人并没有之前从无人沟回君临城的时候那般惬意自由。

阿笙也能感觉得到。

青山绿水，小河边。

阿笙坐在河边往水里扔着石子，玄九阙就站在她旁边。

“如果帝家没有灭亡，我们应该不会是现在这样吧。”阿笙好奇问道。

倘若帝家还在，他们相识应该是在昆仑墟，而非逃命夜里的马车上。

他不会是国师，而她也不会成为如今炙手可热的存在。

“这种假设毫无意义。”他声音平静的回答着。

阿笙看了他一眼，“你复仇的目标，是天机玄老一人？还是玄家？还是如今在世的几大家族？”

虽说帝家的灭亡跟所有的人族势力都脱不了干系，但是在她看来，真正想要帝家灭亡的，就是天机玄老。

只有他，才能占卜得出帝家要统领天下的结果。

他眼眸中燃烧起了熊熊烈焰，“当年踏入昆仑墟的每一个人，都要死！”

闻言，阿笙微微一惊，那这涉及到的人就有很多了。

“我实在是好奇你的计划，虽说当年踏入昆仑墟的人很多，但是最大的敌人还是天机玄老。其他人都可以慢慢解决，但唯独天机玄老，当今世上无人是他的对手。”

即便是想要报仇，也是有心无力啊。

而且就算与魔族合作，魔族大军压来，也不一定就能杀得了天机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