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看明辉这辈子算完了,活活体当在温晴手里了,恐怕这辈子甭想翻身了。”
“你净想些没用的,啥叫翻身不翻身的,我这辈子不就听你的吗?我咋的了,我也没觉着,我憋屈啥样,这事儿就得两说着,就看你愿不愿意,要是愿意咋地都好,要是不愿意咋的都不好。”
“他跟你能一样吗?他可是堂堂的大学生啊!”
“大学生咋的了,大学生就不是人,就不吃饭,不上厕所了,我觉着都一样,只是他有知识有文化,境界不同罢了,别的没啥区别,你不要讲区别,那温晴还是老板呢!”
“我跟你过了几十年,还真没想到,你现在老了,咋这么能说了呢?这我还说不过你了。”
“你是没看透,我原先也挺能说的,就是你年轻的时候太矫情,我不想跟你吵吵,两口子过日子就得需要一个人忍让,然后就都说我老实,蔫吧!我那是懂
事,不跟你一样的。”
“这家伙,那我是母夜叉呗!”
“你自己是啥玩意,你自己知道,不用我说,全公社的人都知道你很不讲理,不信你去问问去。”
张玲没说话那还问啥?今天刘嫂和张婶也是这么说她的,她这是名声在外了。
“呵呵,你也不用说我,你老康家就是这个门风,辈辈说厉害媳妇,你看温晴,比我厉害十倍都不止。”
“你拉倒吧!你可别跟温晴比,人家虽然厉害,但是人家讲理,你那纯粹是胡搅蛮缠,横踢马槽,四六不上线…”
“你看你把我说成啥样了?”
“那不是我说的,你就那样,你拍拍良心,自己想一想,我说的对不对?”
“我可不跟你说了,我困了睡觉。”
张玲和衣躺在炕上,随手拉灭了灯。
康老蔫在炕墙上熄灭了烟,拉过另一床被子,睡下
了。
温晴知道,张玲肯定又不高兴了,就凭俩人说话语气就感觉到了,虽然听不清两人说的是啥,但是明显感觉到,张玲气的够呛。
温晴也不是故意的,让他跟张玲睡在一个屋里,那还不如直接回县城呢!
但是又不能和康老蔫儿住在一屋,所以,最合适的只有康明辉了。
第二天早上,温晴被说话声吵醒,“康嫂,起来没?”
“起来了,她刘婶,进来吧!”
“康嫂,你家有没有面碱了?我昨晚发的面,发的有点大劲儿了,我家只有面起子没有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