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中年人嘴角掀起,似乎在笑,又像是在挑衅,他千杯不醉,即便喝酒也不耽误事,这书生凭什么说他今天不能喝?
因此,在发现景衣也在看他后,中年人颇为潇洒地将酒杯和别人碰了杯,一饮而尽。
景衣:“……”活该一会儿自讨苦吃。
“坏人,不听娘亲的话。”笙儿哼了一声,瞪了那人一眼,决心吃饭,不再关心对方的死活。
景衣的却放下了筷子,准备起身过去了。
中年人正在给自己倒第二杯酒,张口想跟桌上的人寒暄几句,可话到嘴边,却感觉喉咙一紧,气血翻涌间,有腥甜的液体逆冲而上,他甚至连发声都做不到,身体就已摇摇欲坠。
徐清簌一直在关注景衣和笙儿,因此,在发现景衣盯着某个方向后,他便顺着景衣的视线,看到了自家二叔吐血的画面。
“二叔!”徐清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具有穿透力,刹那间整个酒席都安静下来,就连最靠前的饭桌都朝着徐清簌看了过来。
徐清簌也顾不上自己的失礼,三步并作两步朝着自己二叔狂奔而去。
中年人的身体倒了下去,桌子上的人没反应过来,惊骇地睁大眼睛看着中年人的身体倒在地上。
刚跑过来的徐清簌连忙把他二叔扶起,语声颤抖地去擦拭中年人唇边的血:“二叔你怎么了?”
相邻几桌有人注意到那血的颜色不太正常,有些发紫,看样子是中了毒。
然而,未等场面骚乱,有一名身穿青衣的俊俏书生紧跟着徐清簌的步伐走来,那书生微微弯腰,挡住了众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