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熙裔之心想自己刚才的话可能被这书生听见,当下危险地眯起眸子,左手摸向腰间,已经考虑用暗器杀人灭口了。
熙珩之连忙制止了自己弟弟的动作:“这是景衣,自己人。”
“自己人?”熙裔之神色狐疑,他没在敬止阁见过这书生。可景衣神色淡然,不像是普通书生,难道是敬止阁的刺客伪装的?
有了这一怀疑,熙裔之暂时放弃了用暗器,可他的目光依旧警惕,要知道敬止阁的身份见不得光,尤其是他哥在朝廷挂了名,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假如有人拿着熙珩之的项上人头去督江署,获得的赏金足够这一生衣食富贵无忧了。
见熙裔之还想着用暗器,熙珩之赶紧拽住他:“好了,赶紧走吧。”
熙珩之甚至不敢跟景衣告别,他害怕裔之对景衣动手,裔之虽是读书人,可性格却有点急躁。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熙珩之清楚弟弟的底细,心知弟弟打不过景衣,就算真的动手,也是裔之吃亏。
“熙兄离开却不告诉我,看来是没把我当兄弟啊。”听景衣说熙珩之已经离开,徐清簌心中有些不舒服,他本来想结交景衣和熙珩之,没想到这二位一个要走,一个已经走了。
“过两天是我爷爷的寿辰。我本来还想邀请你们两个……”说到这儿,徐清簌叹了口气,“景衣,既然熙兄已经离去,不知你可有时间参加?”
“有。”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景衣对徐夫子心存感激,每次笙儿有什么问题,夫子都会耐心解答,因此,夫子寿辰,景衣肯定会带着儿子前去的。
况且,朝廷那边还没消息,不知几时才会押着商祁寒去京城,景衣也不必着急动身,就算商祁寒那儿有了音信,景衣也愿意为了夫子寿辰耽搁两三天的时间。
“我爷爷的寿辰在中午,本来他不想办,但是有人不让……”徐清簌无奈地笑了笑,他邀请了景衣后,又邀请了其余十来个同窗,那十来个同窗也是欣然应允。
并不是每个学子都能去参加徐夫子的寿辰,否则光是学子就能把徐府的饭桌坐满了,能被邀请的学子,除了拔尖的,就是家中有人在朝为官,哪怕徐清簌不愿意,也必须邀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