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树树连和他斗嘴的欲望都没了,自知斗也斗不过,她站在洗漱台边,拿起牙膏牙刷,正要挤,马新竹忙得从她手里拿过来,拧开牙膏帽,帮她挤着,又递到她的手上,合上她的指头。
“这么些事,还不需要你来帮我做。”常树树说着。
“我乐意嘛。”
随后马新竹也挤好牙膏,与常树树同框进入镜子里,马新竹刷牙都制止不住他的话痨,一股泡泡声说着:“哎呀,镜子里的两人是谁啊,郎才女貌像是海报的人。”
常树树晃晃脑袋,理都懒得理,马新竹又自言自语说起:“尤其是这小姑娘,嘟囔嘴的模样最是可爱了。”
这么无聊的话,马新竹还乐此不疲的说,常树树压根就不想去搭理他,他还没玩没了的,抬起手从常树树的头顶平划到自己的肩头,又说:“看镜子里他们身高也好搭,真叫人羡慕。”
是不是不阻止他,他会一直继续这无聊的话?常树树听得尴尬癌都快犯了,难以忍耐下,她抬起手来,一下捏住了马新竹的嘴巴,他一个不小心,将嘴里的泡沫噗得一下喷了出来,不止碰到了镜子上,更甚是他脸上和衣服上也有泡泡,常树树见到他这个囧样,反倒被逗乐了。
“你也够怪的。”嘴里没了泡泡,马新竹说话反而清楚了,嘴里说着埋怨的话,但眼却笑弯了。
“谁叫你一直说个不停。”常树树把嘴里的泡泡吐掉,回着他。
“你不喜欢听,我说给自己听还不成嘛?你这叫霸道!”
“那你侵扰我的耳朵,就不叫霸道了。”
“这是公共卫生间对吧?”马新竹反问。
“是。”
“在公共场合,又没在你领地,能叫霸道吗?”
一两句话,马新竹就把黑的给说成白的了,这逻辑强盗也是没谁了,常树树要是再说下去和他兜圈圈,那就真的顺了他的心意了,常树树保持不语,快速地刷完牙,准备来洗脸。
她习惯性在手腕放一个皮筋,方便扎起头发,她这时抓了抓手腕,发现手腕皮筋没在,因为洗脸不把头发扎起来,会把头发弄湿的,她便要回房去拿,马新竹却一下握住了她的手腕。
刚才常树树抓手腕的动作,马新竹瞧见了,他经常见马新怡从手腕抓头绳,立即便懂常树树的行动轨迹。
“干什么?”常树树问。
“不用去拿,我帮你。”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