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摇摇头回道:“不会,我回押着你回上京献俘。既然令公要赌注,就把我的脑袋带回东京去吧,只请你放了我麾下的士卒。”
徐羡反问道:“如果我输了,献上头颅你会放了我麾下士卒回大周去吗?”
“不会,如此善战的将士自当收为己用,若是不能必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徐羡大笑两声,“你这不是什么都明白吗?都说草原上的汉子耿直原来滑头的很,你是这是宽以待己严以律人哪。”
“给你们开一条路放你们回周国如何?”
徐羡不禁心动,身边的士卒闻言也是面露喜色。徐羡不动声色的道:“我如何知道你不是设伏害我,我过河时你半渡而击,我岂不是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某还是那句话,若是换你是我此刻的处境,可敢信我?”
“那令公想怎么办?”
“好说,你做我的人质,等我到了大周境内自会放你!”
“哈哈……令公不敢信不过我,我何尝敢把自己的性命叫到你的手上。”耶律休哥一脸的傲色,“我是出身辽国皇室,若是做了你的人质俘虏,再没有脸面回到草原之上。请恕我不能答应令公的要求,我们还是手底下见分晓吧。”
“跟我冲!”耶律休哥突然一磕马腹向徐羡所在冲了过来,其他的契丹士卒紧随其后,一副拼命的架势。
徐羡一挥手所有的红巾都射出一轮箭雨转身就跑,谁知跑出去没多远,就听身后有人道:“令公他们转身从侧翼冲出去往南逃了。
“果然狡猾!”徐羡勒住马缰扭头看向仓皇南去的契丹骑兵,“是你自蹈死路不于要怨我!”他立刻调转方向,带着红巾都朝着契丹骑兵追去。
双方骑得都是蒙古马,只是契丹骑兵赶了近百里路过来,红巾都则是在这里休息了一夜,而不是比他们多休息了半个时辰。
一场战斗打下来,契丹骑兵的马力已经现了颓势,红巾都的坐骑则是刚刚开始发力,眨眼的功夫就追到了跟前。
契丹骑兵长长的队伍里面立刻分出约莫千余人来,他们开始降低速度试图调转方向,是准备为耶律休哥断后。
徐羡自是不给他们断尾求生的机会,不等他们完成转向,红巾都的士族已经抄起挂在马鞍上的神臂弩就是一阵猛射,只见众多契丹骑兵中箭坠马,也不知死伤多少。
“九宝这伙人交给你,带五百人缠住他们!”
徐羡继续打马猛追,片刻功夫就重新的咬到契丹骑兵队尾,他没有着急放箭只是隔着一百多步远的距离不断追赶。
倒是契丹骑兵朝着他们不断放箭,只是离得太远杀伤力有限,唯有十余匹战马中箭倒地,连连同马上红巾都士卒甩个骨端筋折。
茫茫草原之上一支骑兵奋力奔逃,另外在旁边竭力追赶,眼看着两军交错的距离已经占了队伍长度的四分之一。
徐羡大吼一声,“兄弟们还等什么,让契丹蛮子尝点甜头。”他说着已经是端起神臂弩率先击发,离弦而出的箭矢不偏不倚正中一个契丹骑兵的脑门。
箭矢的强劲的力道将他的头盖骨掀开,红白之物随之抛洒而出,撒了身后的士卒满头满脸,不等他擦拭另外一支箭矢已经没入他的肋下……
红巾都的士卒纷纷扣动机括,如蝗的箭矢似狂风卷落叶一样向契丹骑兵横扫而去,狂风过后原本这一段原本密集的队伍立刻变得稀疏,只剩下一百二人。
契丹骑兵也是血肉之躯,见眼前身后的袍泽都被射死,哪里还有作战的勇气,甚至连随着大队逃亡的勇气都没有,惊恐的嘶吼着往一旁逃去。
前方仍在跟着耶律休哥逃命的士卒,则是不断的回过头来张望,看着身后的惨状再看看越追约近的红巾都,一个面生畏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