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符后姐妹送到宫里,徐羡就向柴荣告了假,毕竟他可是有三个月没有回家了。
他失魂落魄的走在御街上,原本以为经过仔细的考量下定决心,还有一份新的感情填补,自己就不会那么难过。
可是当见到符丽英的那一刻,徐羡仍是感觉心中痛如刀绞,可面上却还要装的淡定问上一句,“小娘子可还好吗?”
比起自己,符丽英也许更加的痛苦,不仅情缘断绝就连贴身的丫鬟也死了,心爱的男子却又迅速的另娶他人,简直不敢想象她是怎么煎熬过来的。
想到这里徐羡不由伸出手来重重的抽了自己一个巴掌,恨恨的道:“你真是没个卵用!”
经过马行街的时候,徐羡准备去长乐楼,谁知天色尚早竟然已经关门了,便只好快步往柳河湾赶。
进家门前,徐羡使劲搓了搓脸微微咧开嘴,调动了一下情绪,用稍显亢奋的声音喊了一嗓子推门而入,“我回来了!”
赵宁秀和小蚕果然都在家,两人从厨房钻了出来迎他,赵宁秀红衫白裙腰间系着围裙,两手都是白面,一看便知道是在做饭。
只是她笑的实在是谄媚,两只眼睛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到了徐羡跟前深深一福,“郎君回来了!”
徐羡重重的点了点头,“回来了!”
“郎君先到厅中用茶,酒菜马上就好!”
看来小别胜新婚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定是赵宁秀三月不知肉味,才这般殷勤侍候,说起来徐羡也是在宫内憋闷了三个多月,看我回头不好生的收拾你!
酒饭很快的摆上桌,都是徐羡平常爱的吃菜色,酒也是上好的黄酒,静静停驻在白瓷碗里,余晖的照映下宛如一块晶莹的琥珀。
“郎君扶新皇登基,有功于社稷江山,这一碗是妾身敬意,请郎君满饮。”
明明是个泼妇却要扮贤惠,实在叫人不适应,徐羡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这是发什么病了。”
赵宁秀打掉徐羡的手,“我才没病,赶快把酒喝了。”
小蚕咯咯的笑道:“今天,赵府的老夫人叫红宝儿来家中嘱咐嫂嫂,要置酒设宴庆贺哥哥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