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六道身影,我就淡淡地说了一句:“祭祀碑前这阵势,可比我上次来祭祀碑的时候大多了。”
白衣的站的距离大祭司近,应该就是白家坟的坟主。
黑衣的不出意外,就是妖王了。
听到我的话,大祭司说了一句:“丁无悔,你的脚程不错,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赶过来了,不过时间刚刚好。”
我“哼”了一声道:“少废话,我父母的尸身呢?”
大祭司笑道:“先别急,在拿出你父母尸身之前,我们这里还有两个筹码,你不想着争取一下吗?”
说着,大祭司指了指旁边的田文末和百越洵。
这两个人现在已经犹如丧家之犬。
这两个人三番四次地想要对付我,虽然都被我的爷爷的阻止了,可我和他们终究不能算是一条道上的人,他们的死,我并不关心。
更何况,莫凌烟在白家坟遇难的时候,他们更是漠不关心,竟把我们孤零零地扔在白家坟了。
当时的那种无助和绝望,我还记忆犹新。
争取他们?
换做以前,我都想亲自杀了他们!
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恨意,白栎崖慢慢走到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无悔,救他们的事儿,交给我来吧!”
是啊,百越洵算是白栎崖的半个老师,而田文末是白栎崖未来的岳父,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的。
我伸手拍在白栎崖的胸口,将其身上的禁锢,同时缓缓说了一句:“随你。”
说着,我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同时在心里对死去的莫凌烟说了一句:“对不起,这两个人只能恨,不能杀。”
楚橦这个时候也是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说了一句:“无悔,你不用太过懊恼。”
那种绝望,她和我一样,都经历过。
只不过她那个时候,比我淡定很多,绝望也就少了几分。
白栎崖这个时候仰头对着祭祀碑顶端的大祭司说:“你们摆下这阵势,看样子是想和我们打擂了,你们捏着比较多的筹码,这擂台怎么打,看来应该是你们说的算了。”
“虽然不知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这第一擂,我来打。”
大祭司看了看白衣中年人,那中年人不看他,也不表态。
可大祭司却好像读懂了那中年的意思,对着中年人拱了拱手说:“那我来打第一擂台吧,白栎崖叛出白家坟的时候,毕竟是我主的事儿,当年没能杀了他,今天就让我亲手了解了她吧。”
说罢,大祭司抖了一下身前的衣衫,轻飘飘地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