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檀心下咯噔一下,忽然跳得飞快,这厮屏退左右,难不成还打算私自对她用刑不成?他是想屈打成招呢?还是想利诱骗供呢?一想到这,她就愈发紧张得不得了…
“柴大人,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希望你秉公办理为好!否则你若敢碰我一根头发,但凡有我出去的一日,必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她不失时机地威胁,把丑话先说在前头,也让他有所忌惮。
只见他沉沉地看她一眼,忽然冷笑一声,悠悠开口:“桂七宝,你与其嘴硬,还不如担心一下未来会怎么样!”
青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看来你已掌握了不少线索,怎么,够将我定罪了么?你不正大光明拿出来审,非要偷偷摸摸动用私刑,到底安得是什么心?”
见她这么一副天不怕地不拍的架势,他禁不住摇头,不怒反笑,“死到临头,还不识好歹,本大人若想公审你,你一天都撑不下去,也罢,我先告诉你,我一共知道些什么!你自己看着办!”
他缓缓看她一眼,开始慢慢道来:
“如今有充足的证据表明,你和张永德及赵思绾乃是一伙,你故意让文茵摔下马,演了一出苦肉计。表面为了救她脱险,其实故意被张永德俘获,大概你们二人早商量好,在阵前做足戏码,借着俘虏你来向讨伐军交换人质,好以此救回赵思绾。然而我的反间计不巧破坏了这个行动,你便只好顺水推舟,协助我擒了张永德。但是你又不能让他死,所以又力保他进讨伐军,正好印证了花盆藏书的“弃赵,保张”一说,这一切都顺理成章符合逻辑,再加上前不久发生的冬衣事件,中毒事件,也同样一一印证了这些目的,这么多佐证下来,你内充内鬼,外结敌国的无间道伎俩一览无遗,这叛国之罪,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青檀一听这话,气得七窍生烟,“好啊!这些玩意,就是你掌握的所谓证据?呵呵…苦肉计?无间道?我辛辛苦苦拼着这条命,挑了京兆府捉了赵思绾,还帮你把未婚妻安然无恙救回来,如今在你眼里居然成了这些下三滥伎俩?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你是眼瞎了么?我故意让文茵摔下马的?我怎么让她摔的,你让她来跟我对质啊?况且那中毒事件,你自己心知肚明,何必栽到我头上?”
她这边气得不行,柴荣却一脸云淡风轻,只悠悠道:“这些只不过是我现在掌握的证据,非我所指控,然而拿出去却能让你万劫不复,先知会你一声!”
“好!很好!这么多证据,说的我自己都差点信了!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打算就拿这些凭空捏造的证据将我治罪么?”青檀气的差点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