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檀在背后嘴角猛抽,独自风中凌乱着,满是尴尬地目送他背影消失,头脑一片空白…
她伸出手来摸了摸嘴唇,禁不住崩溃得想哭…
初吻啊…就这么没了啊…
被她亲到的那个人还嫌弃得想死啊…
这世上还有更悲催的事情吗?
她难过得简直想撞墙!
可不可以权当是啃了狗啊?!
那样她还好过点!
自己也算一身本事啊,居然会出这种意外…
这不是要把她难堪死吗?
往后怎么有脸见他啊?
看着手上那熠熠生辉的宝贝疙瘩,她简直恨不得将之啃了吞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啊?收着也不是,扔了又舍不得,为了这破玩意今天丢人丢大发了,往后还要为此,付出多大代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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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大帐巴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的时候,白河大寨外,两路人马已经严阵以待,正摩拳擦掌对峙着…
李崇训亲率三千骑兵两千步兵,以雷霆万钧之势自河东城中急驰而出,奔至大寨附近堡垒前,步卒发出的呐喊,战马发出的嘶鸣混合着震耳欲聋的战鼓声,
以无比强大的震摄力慑啮着人心,令人颤栗!
李崇训对这个效果感到很满意,他骑马列在队伍最前面,威严地一抬手,后面训练有素的部队立刻鸦雀无声。说实话,今日他很有些不痛快,平时都是这帮官军主动邀战他不应的,而今天,他主动邀战等了近一个时辰,才见对面主将慢吞吞出来,脸上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十分可疑,而一干武将贼笑贼笑地对着他们的上司插科打诨,简直根本没把他这个“秦王”的大公子放在眼里!
面对着敌方那些有点松散,貌似临时集中起来的,软手软脚,准备明显不足的雏儿队伍,他清清嗓子朗声道:“我乃秦王钦封河中镇军大将军是也!尔等区区杂兵也想在我们地盘上横行,简直痴心妄想,奉劝尔等早日退去,不然我虎狼之师让你们有来无回!”
对面的讨伐军阵前大将常思,白文珂,常思以及先锋柴荣都到齐了,三人并排骑马而立。只听柴荣清了清嗓回道:“叛贼李守贞不思国恩,图谋不轨,人人得而诛之,尔等早就是我军的瓮中之鳖,不早早投降还待负隅顽抗到何时?现在投降或得圣冕保尔等不死,倘若再执迷不悟,待我方破城之时,必是尔等自取灭亡之日!”
“哼,你这小子,你看你脸红成那样,莫不是临阵喝醉了酒在说胡话?你自己看看你的兵马,再看看我的,孰强孰弱,是靠口舌之利就能分出高下的么?!
实力懂不懂?实力!几座破堡垒就想逼我们投降,简直做梦!老子不拆个稀巴烂给你见识见识!你不识得老子的厉害!”李崇训一挥手,背后的人马已然冲出营阵,朝着一座座堡垒排山倒海地扑来!
柴荣见状冷哼一声,从腰间抽出佩剑,举手一挥,喝了一声:“结阵!”己方的士兵便听从他指挥迅速排队布阵厉兵秣马,面对着敌方冲过来的大军,显得既镇定又从容。
旁边的赵匡胤见老大满脸通红依旧英武如斯,还以为他真喝了点酒,不由得竖起大拇指夸了夸:“可以啊老大!果然是酒壮英雄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