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钟离有如此设想。
“可你…总是叫钟离。”
而那枚玉佩或许才是决定少女人生的根本。
“但很难像现在…跟师兄坐在一起了。”
在苏梦寒生长的环境,饶是钟离,内心也很难不发生扭曲。
“无论在什么地方,师妹永远都是这样的师妹,而且我会去找到你。”
“师兄总是说些这样的话…”
钟离娇嗔一声,望着少年毫无阴霾的笑容,心想他总是这样狡猾。
少年摇头轻笑,目光下移,盯着少女微微发鼓的胸脯。
那里像一团温床,酿造出一丝一缕的温润气息,似一泓流水流转回响,荡漾着心动的波澜,层层迭起,应当回味无穷。
…
那只白文鸟是这么觉得的,就这时,它从那里探出了白色的小脑袋。
“雪儿!”
多日不见,修晨惊喜地呼唤它,它也亲昵地飞到少
年的掌心,用喙轻轻地啄他。
钟离面露一抹迷人的微笑,的确呢,它就像两人的孩子…
修晨与雪儿嬉戏时,却忍不住在想,自钟离出现后,雪儿很少亲近自己,难道…是通过它与天上阁联系?
不过,现在他也没必要去深究。
“师兄…”钟离轻声唤道。
“嗯?”
“师兄没在这几天,我出去了一下。”
“嗯。”
“是去找陆煜杨。”
“他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
“没有,我就是去问问他究竟让苏师姐做什么。”
“不用去管她,总有一天,她会自己尝到苦果。”
他答应过师叔祖照顾好苏梦寒,并让她坐上青鸾宫宫主之位。
看来,第一个请求,他是做不到了。
钟离还要话说,修晨却打了个哈欠,与雪儿笑谈几
句,送还给钟离。
“要去醴泉谷了,师妹怕吗?”
他把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问道。
“有师兄在,我当然不怕。”
钟离用脸颊贴着他的头顶。
相扶相持,她当然清楚她不是与他携手走到最后的那个人,但作为他人生中稍微特殊的“过客”,小坐片刻,就是满足。
少年也暗暗发誓,不会再让她孤身一人。
他本来站在前面,无论要多久,他都会等,等雪落下上天冰冷的遗嘱,看着雪地里搓着手,吐着白气的她红着鼻子,微笑着。
人活着的理由很好找啊,简简单单为了某个人活着,就行了。
但…要是没有呢,要是那个人有一天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