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归根结底,田心月一事从始至终他没做错过。
长恭无动于衷地说道:“也许可以,因为这一切因你而起。”
修晨苦笑说道:“我只能说错的不是我,当然也不是她。”
“那是谁?”
长恭第一次面露疑难之色。
冬风微拂,让两人的你一问我一答都带入了钟离的耳中。
她知道答案,而长恭即便也知道答案,但未必能理解。
而且她只觉修晨跟这人讲话很费劲,要是以她的性格面对如此无礼的人早已恶言相向,只有修晨总是解释与宽容对待。
“人生来便是人,但是人自有对错,这是不变的事实。但有时候,身不由己,那些事情不由掌控,而有的人却身在其中,毫不知情。”
修晨一席话让长恭烦躁地摇了摇头,他瞪了修晨一眼,说道:“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需要懂得这些大道理。”
钟离也帮修晨回瞪了他一眼,心里怒道:“你肯定不知道太多,因为你眼里只知道所谓城主的命令。”
从宁安城开始,人们对于修晨的态度第一次发生了改变,而后又是冥阳城惹出一身祸事,再到亲手杀掉上百位凤山堂的追兵,人们终于开始认识到原来往日的他只是一尊衣冠禽兽。一路以来,他自觉已做得足够正确,那么,现在他便要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倘若不是这群人步步紧逼,他又怎会出此下策来试探也许正身处天上阁的师尊呢?
“将军认为我这人怎样?”
修晨想了一会儿,很认真地问道。
也许是时候他该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长恭眼里露出一丝疑虑,但还是有足够耐心地回道:“第一面觉得虚假,油腔滑调。”
修晨点头,或是恍然大悟般说道:“我会改正的。”
长恭冷哼一声,说道:“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
修晨并没有生气,而是真切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那我现在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