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姚空二字,四长老面色巨变,把五长老推到一边,指着修晨的鼻子吼道:“我不知你在胡乱说些什么?我青竹峰不欢迎你们,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修晨直视着他的眼睛,他想要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从而让对手慌乱阵脚,可是当对面的巨掌往身旁袭来,他也只好尽力躲闪。
由于现在的他修为还未达巅峰,况且如果痊愈的他尚不能完全躲过这一掌,所以那阵掌风约莫一半的力道尽数受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摔在身后的木椅上,木椅在瞬间化为粉碎,残余的力量也把他击倒在地,一口鲜血从腹中涌了出来,被他吐在四周。
钟离见状,赶忙上前去扶修晨,五长老也很快反应过来,用力地敲了四长老一拳,跑到修晨身边,确认他是否有事。
“在我的记忆里,您也姓姚,对吧?”
修晨满嘴的鲜血,露出牙齿,面容异常狰狞。
他重新坐了起来,想要看清四长老的反应。
“你找死!”
四长老怒火攻心,又在手中凝聚气旋,将要拍向修晨,被五长老即使阻拦。
“该来的迟早会来的!你自己造的孽,怪得了别人吗?”
五长老抱住他的双脚,嚎啕大哭,她现在希望他可以冷静下来,面对这迟来的一切。
“你还知道什么?”
四长老大舒一口气,蹲下身,轻抹着五长老的泪水,沉声道。
“姚空的母亲。”
“呵,难怪?连她都找来了,我这罪算是定下了?”
四长老轻叹一声,看着自己的妻子,说道:“怎么发现他跟我有关系的?”
这句话是对着五长老说,但修晨知道这要由他来回答:“那山洞里有百叶剑法的痕迹。”
山洞?
四长老当然知道是哪个山洞,他又问道:“就这个还不至于就肯定是我吧?”
“当然还有这个。”修晨往地上扔出了当时的锦袋
,上面有少许以往的血迹,现在更多的是他自己的。
四长老睁大眼睛,双手颤抖的捡起那个锦袋,他没想过这辈子还能见到又一个出自她手的锦袋,一时哽咽。
“后来一次巧合,我知道了凤山堂的凌师伯擅长缝制此等贴身小物,于是我就去调查了一番,我才知道您与凌师伯曾经有一段…”
“别说了!”
发言的是五长老,虽然不是当事人,但也许在这件事情上,她更有话语权。
四长老一脸歉意地抚摸着她的脸,她为自己付出了太多,那么这一切理应由他来承担。
“你可是要治我的罪了?”
四长老眼眸中突露出一股挑衅的意味。
“上次我亲眼所见,那姚空动用的可是天上阁的内门功法,我天上阁的一切功法秘技向来不可外传,倘若违反,您应该知道后果。所以…”
“所以我之后自然会被宗门处死!这也不用你小子来管吧!”
他的身体突然又震动起来,对着修晨大声说道。
本来被人揭穿这一切,已经让他格外丢脸,但没想
到这人还是自己内心极其痛恨的修晨,他的脖子上青筋鼓动,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展示他正在做一番艰难抉择。
“你来就是要行宗门律法?”
“我此来就想定您的罪,并无其他任务。”
修晨用衣袖擦干了嘴角的鲜血,被钟离扶了起来。
“想来也是!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杀我?”
“哎!”
五长老听这话不妥,急忙打住。
“你又算什么东西?触犯宗门律法,也不知哪来的所谓硬气。”
钟离也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反正她听见这人这么骂修晨,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四长老听完,气不打一处来,双眼通红,轰的一声,从地上站起,走到墙边,取下自己的配剑。
“不要,不要…”
五长老爬到他的脚下,嘴里一直重复着。
“这里没你的事!”
四长老抬脚一踢,竟是将妇人踢到了墙边,昏迷不醒,他在这个时候,渐失理智,下手不分轻重。
哐的一声,那剑自鞘而出,反着门外的天光,闪人
双目。
“来,来,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