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推着车子慢慢的从我们藏身的荒草从边路过,完全没注意到我们的存在。
我看老头那幅样子,也不像是养尸人啊,他的形象给我感觉,更像是一个家境贫寒的老农,自然,这只是我的感觉,毕竟人不可貌相,谁也没规定养尸人是什么样子不是…
我正瞎想着,却见老头在距离我们五六米左右的前方停了下来,
我心下一阵紧张,盯着他,心说他怎么停下了?难道是发现了我们?
再看老头,他掀起自己那宽大的上衣,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粗喘着望着前方,随后,又在身上摸索了几把,摸出了一个袋子来,那袋子里头装着碎烟沫儿,他给自己卷了一根旱烟,点上火,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他抽的很快,烟的火头在他的指间明灭不定着,旱烟特有的辛辣的味道,随着风散到了我们这边。
一只烟抽罢,老头儿将烟屁股丢在地上,猛咳了几声吐出了一口老痰,弯腰拾起车子,继续往前走去,从始至终,他并没有往我们这边看一眼,看来他只是累了,歇一会儿。
很快,他就推着车子走远了,我们三个从草丛中出来,站在路上远远的看着他的背影,这时,吕道长说:“他应该不是养尸人。”
“你认识他?”我问吕道长。
吕道长点头道:“我不仅认识他,还与他有过交集,他叫王大宝,外号王大憨,家就住在这个村子里,大家之所以给他取了个王大憨的外号,是因为他人比较直,做啥事说啥话都不过脑子,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反应也比旁人慢了半拍,唉!”吕道长说到这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道:“看他这个样子,这些年过的似乎不太好啊,也是,年老失独的人,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这王大憨是失独老人?”我问道。
失独是指失去独生子女的父母,年老失独大多指五十岁以上,很难再生养孩子的老人,那种人最是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暂且不说,老人没了孩子,随着年龄越大,又逐渐丧失了劳动能力,有退休工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