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年里,叶家按照合同给叔母的工厂提供药材,除去运费,叔母按照市价给叶家供价,叔母是个聪明人,做生意也不狡猾,她本来可以在价钱上压低一点的,但为保险起见,她选择了诚信,即使将来有人找到叶家,给更高的价格,叶家也会念及这份诚信。
山下很多人开始上山帮忙挖药材,叶家给工钱,一举数得。
叶子由于做事踏实,被叔母聘请成了厂里生产部的经理,专门负责药物的检验,这可谓专业对口,她闻着药材的味道长大,在叔母厂里担任这样职位,再合适不过。
由于有合同在身,她经常往返于大山同城市间,身上的土气渐渐被洗掉,还同年轻男人交往,准备把儿子也接到广州来上学。
我很高兴她现在的蜕变,不管怎么说,她跟以前比,已经是在进步了。
而我,在工作上已经游刃有余,今年刚好四十岁,常年全世界的飞,婆婆完全退居二线,专心在家带孙子,癌症没有复发的迹象,这是最值得高兴的事。
我依旧形单影只,连婆婆都开始劝我:也跟男人约约会吧,小浣走了那么多年,你要为他守一辈子寡不成?
我苦笑,这天底下劝媳妇跟其他男人约会的婆婆,怕也只有我们家老太太了!
自然是不会约会的,心早已死了,守着孩子,亦能过一世。
还有一件喜事,韩敏同法律系杨先生结婚了,且已怀孕五周,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任何工作都不做,专门在家养胎。
之后再没同介恒联系过,我们没有必须联系的理由。
六月份,小叶到我公司来送喜帖,车秘书终于相亲成功,在上月离职,新秘书毛手毛脚,我却又足够耐心,她送上茶点,便退出去。
小叶有点局促,但比之前好很多,皮肤白皙很多,穿衣打扮也逐渐跟上城里人,差距是有的,但相信她会缩短这距离。
她道:“兰姐,你的办公室真气派!”
我笑:“你老板的办公室也不差,在什么地方办公
,还不是一样!”
她突然欲语还休,我忙道:“有话不妨直说!”
她突然落下泪来:“谢谢你,兰姐,要是没有遇上你,我肯定不会有这样有自信,真的谢谢你,是你改变了我!”
我走到她跟前,在她旁边坐下,把手覆在她手背上:“听着,小叶,没有任何人能改变你,除了你自己!”
“婚礼一定要来参加!”她点头如捣蒜,泪水直掉。
我递给她纸巾:“一定…”
参加完婚礼,我前往日本出差,小张与我同行,其实是不太想去日本的,那里有太多跟朱浣的回忆。
一下飞机,我们前往酒店入住,小张说三小时后见客户,吃饭,并谈合作的事。
对方亦是做皮革生意的,在日本算是中坚力量,我们这次谈的是皮包的合作,据说对方是非常厉害人物,之前做了不少工作,但还是有点紧张,车秘书不在,像是少了什么。
休息够后,小张来敲门,我换好衣服,五分钟后,同他下楼。
我们约在银座一家环境优雅的单间见面,但小张突然说,来见我的并不是老董事长,而是那家的三少爷,但也是相当厉害之角色。
我放松了点,年轻人再厉害,也比老油条好对付些
,另外意外的是,松下皮革的三少爷,居然是位风度翩翩的公子。
落座后,他主动攀谈:“很高兴你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