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翁着鼻子接过,朱浣焦急担忧的声音在那边响起,我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委屈,恐惧,裹挟着我,只一个劲地哭,最后是介恒抢过手机跟朱浣说了什么,挂了电话后,他说朱浣会明天赶过来。
我情绪不好,介恒让医生给我输了安定剂,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朱浣已经在我身边,介恒也在,一直到下午,妈妈才醒过来,她的身上插满各种管子,但还是能认清楚人,我把介恒跟朱浣介绍给她认识,
她点了下头,又睡过去了。
一场虚惊,总算过去,时间也已经到了第二天下午四点,我想带朱浣跟介恒去我家休息,介恒却说要赶回广州,我想也是,朱浣在这里,以他的性格,断然是不会留下来的。
我想留他住一晚,带他去转转我家,他死活要走,可是,他低估了小姨留客的功力,我也低估了。
找不到词语形容小姨的热情,硬拉硬拽,硬是把介恒留住了,在小姨眼里,能在这种时候来我家,就是我家的贵客,小姨那留客的手法,我跟朱浣简直目瞪口呆,连介恒都手足无措,最终妥协了。
我请了护士照看妈,小姨就拉着我们一行人回家,小姨夫开的是辆面包车,这两个坐惯宝马豪车的男人,不要太惊慌失措,我忙建议坐出租车回家,介恒很给面子的第一个坐了上去,笑道:“那就麻烦小姨夫了,我好多年都没坐过这种车了,很是怀念呢!”
朱浣是一百个不愿意,瞪了介恒一眼,又看我一眼,也还是坐上去了,我自然好说,穷人家的孩子,什么都好说。
接下来的事情简直不想多说,小姨夫那驾车技术让人瞠目结舌,用他的话说,就是生命重于一切,车速跟蜗牛爬似的,半个小时的车程,硬是让他开了一个半小时。
我在武汉买的房子没有装修,所以回的是郊区的老房子,小姨夫妻两个忙着买菜做饭,招呼介恒跟朱浣两个贵客。
介恒出生在知识分子家庭,虽不是大富大贵,怕也比我这个保姆家的女儿要好一点,不知道我家房子他住不住的惯。
我们家的房子是那种两层小楼房,是我赚钱后,在原来的基础上加盖的,如今妈妈一个人住,家里还是很宽敞,很舒适的,该有的都有。
农村人爱凑热闹,左邻右舍的人又多,跟妈的关系又好,见我家来了两个青年才俊,都纷纷跑来看热闹。
朱浣我是不担心他,他小时候来过我家,应该不会太生分,倒是介恒,我有点不好意思,我忙把他拉到一边:“你去我家楼上看电视,乡下人就这点不好,
爱嚼舌根。”
介恒笑:“没什么的,我倒觉得挺淳朴的,小姨也很热心,放心吧,我没事,我去帮帮小姨!”
隔壁家的大婶,老拉着我问哪个是我男朋友,我当然说是朱浣。
介恒跟朱浣互不搭理,我心里又十分感激介恒能来我家看妈,所以对他非常热情,这是应该的,朱浣是自己的男人,不用太在乎意小节。
介恒显然很会讨长辈的欢欣,在客厅跟小姨夫两个边剥大蒜边聊天,逗得老人家哈哈大笑,我跟朱浣在厨房系着围裙煮鸡汤,小姨把妈喂了两年的老母鸡给杀了,真怕木女士醒来后找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