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我，神色歉然，突然握住我的手：“不，是我的错，韩敏羞辱你时，我该保护你的！”

我愕然，望住他，果然，他还是知道的，也对，王介恒有什么是不知道的？情场浪子，泡妞经验都可以写一本书了，我敢肯定。

凭着这句话，我已原谅他五成。

但是，剩下的五成，他会让我听到么？

我没有缩回手，介恒的手很温暖，很大，指节有硬物，握住我时，满满的安全感，那是常年拿画笔造成的，我也有，我们是一路人。

气消了一半，语气自然也友善许多，这又不是拍电视剧，我们无需勾心斗角，我放软语气，望住他：“介恒，你可否会诚实回答我的问题？”

“自然！”他亦望住我。

“你还爱韩敏？”

“不爱！”

我诧异：“一点也没有？”

“一点也没有！”

“那你为何会答应她的邀请？”

他一怔，但还是冷静应对：“因为想去，想认识更多的人！”

他倒是老实，我并不生气，好过他回答是想跟韩敏一起去，男人想认识权贵，同样是想肯定自己，这并没有错，只有没上进心的男人，才会甘于平庸。

“那你爱我吗？”

他同样是一怔，却回答得肯定：“自然爱！”

“那为何我感觉不到？”

我凄然望住他：“牵手，拥抱，接吻，我都感觉你是不痛不痒的，是不是爱得不够？”

“不对，我们做了十年的同事，所以我觉得要转变也需要时间，如果因为这样，让你产生迷茫，我道歉，往后，我会做好！”

得，我想，实属不易，王介恒能做到如此，我不该再咄咄逼人了。

突然孩子气：“可会送我项链耳环手链？”

“这有什么问题？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他笑。

我突然较真：“介恒，拥抱我的时候，你可有心脏要炸开的感受？”

他也变得认真：“没有！”

我笑：“那我们是不是没有爱情？”

“木兰，你要知道，光是看着对方也脸红耳赤的爱情，一生只有一次，没有对方就会死去的爱情，一生也只有一次！”

“你的第一次都属于韩敏！”我苦笑。

他突然严肃：“为什么要一直纠结过去，我说过，会爱你，这还不够？”

“诺言最不可靠！”我反驳。

“那你想怎样？”

我默然，垂下头，我想怎样？当然是想听他承诺，尽管口口声声说承诺最不可靠，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像蜜糖一样的谎言，没有女人会讨厌。

可应该他说出来，这才能证明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只要他保证，不再私底下见韩敏，我就饶恕他，为何他不说？是没想到？还是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