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那种心神恍惚的感受瞬间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失落感填满胸臆,该死的,不管什么,也该打电话来才对,明明就是他做错了,难道还要我认错不成?可别说电话,连个信息都没有,实在叫人沮丧。
我自刚才跟朱浣的意乱情迷中镇定过来,开始认真的考虑我跟介恒的关系,却是怎么也想不透的。
看了眼梳妆台上的手机,仍旧没有动静,又想起朱浣的体贴举动,霎时也感觉没那么难受了,起身,拿过安眠药,倒了三颗,吞入腹中,准备睡觉。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管它呢,我躺回床上,胡思乱想,想韩敏,想介恒,想朱浣,翻来覆去地想,可不管怎么想,心里的失落还是弥补不了,该死的,就不能来个电话吗?
一个人住的时候,是有很多不方便的,怕关灯,怕有小偷,怕遇到坏人,更重要的,怕孤独,虽然早已习惯,但午夜梦回时,还是隐隐地感觉凄凉,枕边只
有没有温度的被褥,那种失落,需要很长时间平复。
自从朱浣住进来后,这种感觉渐渐消失,我们是没太多讲究的,自小一起长大,肢体接触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在没明白他的心意之前,我甚至都不把他当男人看,只觉家里多了个伴,也没什么别扭的,他搬走后,我还不习惯了好几天,一回来就叫他的名字,然后转遍房子,发现他已经搬走,甩甩头,苦涩一笑,生活继续。
像以前,背后的拉链拉不到,都不穿这种衣服,偶尔想穿了,就在外面套件衬衫,到了公司,再让王晶帮忙拉,她曾这样打趣我:就算为了有人帮你拉拉链,也该找个人一起过呀!
那时的我,哪听这些,当她放屁,整整妆容,打了鸡血似的投入一整天的工作中。
这两年似乎是真的老了,总怕一个人呆,有时候看到新闻里那些老死家中的独居老人,也会神经质地联想,再这么下去,自己是不是将来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所以,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开电视机,因为渴望听到一点人声。
沉思往事,莫名的辛酸,二十岁的时候,尚能同木女士哭鼻子,三十多岁了,实在不好意思去烦她老人家,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泪水滑落眼眶,伸手抹了抹,翻了个身,眼皮开始打架,隐隐约约,听到手机响,但安眠药的效果太好,我沉沉睡去!
介恒篇:木兰跟朱浣走后,花园里只剩下他跟韩敏
,他并没有上前去搀扶韩敏,只是将外套扔给了他,他觉得自己糟糕透了,女朋友受了委屈,自己不追出去,还跟韩敏在这里耗着,但他是因为有话要说,所以才在朱浣拦住自己时,没有追出去。
韩敏站在他对面,狼狈不堪,但他没有动恻隐之心,而是保持一定距离,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是真生气了,两道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颀长的身影在夜色里摇晃,却是冷冰冰的。
韩敏不感敢造次,苦涩一笑:“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我忘不了你,不想把你让给别的女人。”
介恒鄙夷一笑:“你是不想把我让给木兰吧?”
他戳穿她,毫不留情面。
韩敏泪光盈然:“不是,我是真的忘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