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司乔应，“天道循环不会饶过任何一个人。”

褚大宝的手紧了紧，他将司乔朝自己的方向轻轻扳了下，“也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无论他是多么地渺小。”

说完这些，他望着司乔，期待着她的反应，可是司乔目光沉沉，表情肃穆，却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发起了呆，褚大宝的手在她肩头踌躇多时，还是放了下来，他转身坐回到椅子上，沏了一壶茶。

茶香袅袅，沁人心脾，腾起的雾气有灵魂一般缠卷向司乔，在她周身逐渐凝成大片的云朵，司乔的眼皮不知不觉越来越沉，她已经许多日子没有合过眼了，自从离开大夏便是如此。虽说功力到了她这个程度已无须凡人的睡眠，但眼下的她无时无刻不在耗损心力，也需要静养来恢复，褚大宝低声念了句

咒语，云朵便将司乔的身体托了起来，像床与被褥一样围绕着她。

司乔做了个梦。

梦中不知身处何方，只觉得是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四周落针可闻，安静得有些诡异。

她凭着直觉向前走，脚下传来沙沙的声音，唇鼻间断断续续地嗅出血腥气。这血腥气让她焦灼难安，一颗心砰砰像要跃出胸膛。

走了许久之后，眼前朦朦胧胧出现了一座高台，高台的四角挑燃着黯淡的灯笼，灯笼是白色的，飘飘摇摇，照出台上一道平卧着的身影。

司乔停了下来。

“是谁？”她问。

那身影一动不动。

司乔运转真气，想要跳上去看个究竟，可是不知为何，在这里她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好用最原始笨拙的办法——爬上去。

手脚并用，半晌之后，终于攀上了最后一步，那道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影影绰绰地，她看到了他的脸庞。

“殿下。”她哑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