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心,我们就不送了。”
贺东林勾着车钥匙,贼兮兮看过来,“送一送也行啊,送一送,就送到楼下。”
小语气小模样简直浪到飞起。
苏郁看的一阵好笑。
几个月来,要说她对贺大少的印象,是一直在被他本人一再地刷新着,仿佛根本不存在所谓下限这个东西。当初第一次见面时那副清冷矜贵的精英模样,记忆里早已经不忍直视。
路知淡淡挑眉,嘴角噙笑,“开车回去一定好好看路,这么看你这帽檐好像有点长啊,多挡视线,不然还是摘下来,啊?”
最后那一个上扬的尾音,成功击破了贺大少的心理防线。
一直冷着脸的连姑娘嘴角弯了弯。
“咳咳。”
贺东林侧脸咳了两声,目光落在连姑娘嘴角那抹笑上,自己也跟着弯了弯唇角。
看向路知时又用力皱眉,“走了。”
门打开,两人走出去,路知悠悠扬手,“不送。”
苏郁也乖乖摆了摆手。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电梯。
门关上,苏郁耐不住好奇问路知,“那个帽子,是怎么回事啊?”
路知直直奔着卧室的方向走,回头答话时笑意温柔,“是为了掩盖贺大少光荣负伤的痕迹。”
“光荣负伤?那为什么还……”
苏郁还没问完,路知已经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宝宝,你是想和我一起洗澡吗?”
“啊?啊,不用了不用了。”
苏郁连忙摆手后退,在某人的目光注视下,双颊不自然地铺上了一层淡粉。
“那我就先洗喽。”
“嗯,你先洗,你洗完我再洗。”
路知低笑,视线似有若无绕到苏郁唇上顿了顿,而后俯身带上了卫生间的门。
苏郁站在门外,原地站着不动愣了会儿才知道往外走。
什么叫我先洗,你洗完我再洗?
说的跟、跟那什么一样。
还有,这还是她的公寓,路先生是不是、太熟练了点。
进了门才多大会儿,就直奔她的卧室洗澡。
怎么感觉好像根本就没回家过这个年一样,比之前更甚了还。
客厅里电影还放着,伴着两位无敌帅气的吸血鬼的无敌美颜,苏郁手脚麻利地收拾好桌上那一片狼藉,然后关了电影到厨房清洗。
洗盘子时终于想起来一点,关于贺大少的光荣负伤。
下午她拽着连姑娘一起打扫卫生时,连姑娘翘着兰花指,在她面前挣扎了好一会儿。
说她刚做了没几天的指甲,而且是花了重金做的。
苏郁虽然不做指甲,但多少能看出来点,明明就不是刚做的。
被戳穿之后,连姑娘换了个说法,说她那双手有大用,说话时眼睛眯着,说完还比划在自己额头上挠了挠。
当时她只顾着催人一起干活,没多想,现在仔细琢磨琢磨,看来这连姑娘口中的大用,是往贺大少脸上挠啊。
嗯,还真是光荣负伤。
等她洗完碗碟,又把没吃完的食物封好放进冰箱,再给姜丝儿泡了碗牛奶之后,卧室里都没什么动静。
安置好姜丝儿,把客厅厨房的灯都关上之后,她走进卧室,路先生不知何时已经躺进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