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屋空,coco再也支撑不住,缓缓跌坐在地板上,喃喃自语:
“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
“我早就提醒过你,第一次被算计是不小心,第二次就是白痴加活该!你怪不了任何人,要怪,就怪你自己。”
华鹏飞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阚东成紧随着死党走了出来,啧啧惋惜:
“那丫头确实可惜,干嘛不给人家一个机会?”
“演出迫在眉睫,谁都帮不了她。我是老板,要顾全大局,也让她长点教训!”
“那丫头心气是高了点,不把旁人放在眼里,你那个舞台总监摆明了整她。”
阚东成目光如炬,“还有那件演出服,众目睽睽,硬是被人泼了硫酸,看来不止一个人想让她倒霉,是一群人合谋。”
有人怂恿,有人纵容,有人望风,有人动手,有人借题发挥,有人火上浇油,丝丝相扣,结网成笼,coco想逃脱都难。
华鹏飞看着嘿然不语的死党,“你在电话里说有要紧事告诉我,什么事?”
阚东成打哈哈,“也不是啥要紧事,就是想跟你进来看看美女,这阵子被秦姨折腾惨了。”
他偷瞄一眼死党杀死人的眼神,乖乖把下巴合上,言归正传,“前一阵子你托我的事,有眉目了。”
华鹏飞没说话,瘦削的身体却缓缓绷紧,呼吸也粗重起来,皱眉追问他:“大卫找到她了?”
阚东成摇摇头,“我那个洋同窗把她藏得太好,迄今为止只查到她去了巴黎,用的阿拉伯假护照,陪同她过去的人是哈里的手下,大卫就是根据这个消息,查看了那天的机场录像,发现随行的女孩就是华茹。”
“她去巴黎干嘛?她会说法语吗?脑子被驴踢了,敢学人家移民?”
华鹏飞气不打一处来,“哈里那个混蛋!究竟看上她什么了?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满脑子浆糊!”
“得了得了!”阚东成打断他,“你还是留着劲,想想怎么找她回来吧,好好回忆一下,当初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说过喜欢巴黎什么地方,万一出国了想干点什么,说不定能帮你找到人。”
夜深无人,梅山别墅的喷泉花园里,华鹏飞泄愤地猛踢着路边的垃圾箱,破口大骂,满腔的无名火无处发泄,恨不得找包炸药把身后黑黢黢的愚园炸掉!
华茹!华茹!记忆中他从来没有亏待过她,为她费尽心思,换来的就是她跟人私奔当小四!
“嗷——”他忍无可忍,仰头对着夜空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幸亏别墅区住着的都是名流富豪,行为古怪的不止一个,这种月夜狼嚎的把戏,更是富婆领来过夜的三流男歌手们经常干的,保安也见惯不怪,没来干涉他。
吼了一阵子,他觉得心中那股窒息般的压抑稍稍缓解了一点,仰头让夜风吹乱一头黑发,扔掉手里的啤酒瓶,自嘲地笑了笑:
“华鹏飞,你可真他妈没用,连个女人都降不住!”
舍不得,真的是舍不得。
以前最喜欢看她出糗,吓唬说要卖她去阿拉伯,在朝拜的时候,她嘀嘀咕咕,一个劲地祈求主保佑,当时他就站在她身后,觉得她拜错了庙门,他才是她的真主!
今晚华鹏飞看什么什么碍眼,他狠踢了路边的灯柱一脚,决定先不想这些了,赶快回到愚园的家里,翻翻华茹留下的旧东西,再想想她以前惦记过巴黎什么,看看能不能找出蛛丝马迹来,还有她那个叫“春花”的女同学,也得抓来审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