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她抱走吧,睡着了就不会哭了。”
“嗯?”她愣了下,还是点头答应道:“好,我去叫人进来。”
“爷去,不准穿成这样被外人瞧见。”
“喔”听罢这话,愣愣的看着自己身上,才反应过来,但还好吧,长度可是盖着小腿了。
四爷抱过小姑娘送去外边,她给四爷准备着洗漱用的东西,等四爷回来伺候他洗漱完,躺在床上她却有些睡不着。
许是到了新地方总有些格外的兴奋。
现下天儿还热得很,再过几日就是中秋,等过完中秋,木兰秋狝才会正式开始。
“这衣裳是你自己做的?”
“嗯?”晃过神儿来见四爷正盯着她看,便解释道:“是,原是怕宁儿穿太厚起了痱子,给她做了件小裙子,后来就给自己也做了件儿。”
“甚好。”
甚好?这是什么夸奖?
等四爷的手指撩起那下摆,她才明白这甚好是哪种好。从小腿处捋到胸/前再完全脱掉,一点儿也不麻烦,透过那薄薄的软绸,四爷手掌间的温度传递给她,他怎么会这么热?
冬日里的时候他身上总是暖暖的,她最喜欢被他抱着睡。到了夏日里,她身上是凉的,四爷就格外喜欢抱着她睡。她畏冷,他怕热,倒是互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四爷才停歇,他俩身上都起了层薄汗。她懒着不想动弹,还是四爷抱了她去清洗,回来时床上已换了新的被褥,正红色的。
四爷瞧着怀里人在红色的映衬下肌肤赛雪,还带着些事后的慵懒,星眸半张,娇态毕现。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比入府时似乎又长开了些,身姿修长玉立,做了额娘后,模样还是那般纯净无暇,可隐隐又多了几分娇媚风流。
“是累着了?”
“嗯,累。”这几日都在路上,中途还下了场雨,到了这狮子园才算松了口气。四爷也真是的,他只会比自己更忙更累,居然还有精力做那事。
“那就歇吧,明日等你醒来就搬去清怡殿。”
“搬去清怡殿?”
“你这处离清怡殿远了些,搬过去也省的爷往这儿跑。怎么,你不愿意跟爷住?”
她伸手搂住四爷亲了亲他的下巴,柔声说着:“愿意,我巴不得离爷近些。我会每日给爷备好衣物膳食,念叨你少喝些酒,就是怕爷会烦了我,嫌我像个老太婆一样。”
“等你真成了老太婆,爷都不知会老成什么样子了。”
“那也很好,如果能相伴到老。”他们上辈子没能做到,这辈子呢?
“一定能,快睡吧小娘子。”
小娘子?
她的困意瞬间被四爷的这个称呼惊没了,莫不成是方才回来前看了什么戏文?
那她也不好不配合呀。
“夫君,妾身也想与你相伴到老,可只怕色衰而爱驰,若是那样,还不如早早离去,免却伤心欲绝。”她用着昆曲的语调唱着,罢了还佯装伤心啜泣,惹得四爷哈哈大笑。
“小娘子,莫要胡思乱想,为夫只愿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四爷居然也用昆曲的调子应和,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外边的苏培盛和小满几个对视罢都憋着笑,这俩主子离了王府真是一个赛一个的高兴,大晚上还唱起昆曲来了,可当真是有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