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九十一只boss

BOSS无个性[综] 吴山鬼 3333 字 2024-05-19

他掀起了自己颈部的“皮肤”。

afo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淡奶茶色的长发从肩上滑落,露出了面具后方那张相貌端正、面容干净文雅的脸。

[忘了告诉你,其实我还有另一个名字。]

“……虚。”

“虚”伸出手,指了指屏幕外的绿谷出久:[耳朵上那个碍事的东西,关了吧。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出久,没必要让弔知道。]

绿谷出久还未开口,就听见了耳麦中电线熔断的噼啪响声。

他收起头盔、取下挂在耳朵上的监听仪,发现它已经彻底损坏了。

绿谷出久再次弹出头盔,让盔甲严实地挡住了自己的头和脸。

“黑鞭”顺着他的腿向下滑去,借着身体的遮挡,缓缓伸到地面上。绿谷出久操控着“黑鞭”向前移动,却碰到了一堵透明的墙。

doctor注意到绿谷出久的动作,阴渗渗地笑了:“没用的,我和你之间有阻绝个性的屏障,你杀不了我。”

“虚”轻轻叹了口气:[出久,不要再做无用的挣扎了。]

“虚”说完这句话,挥了挥手。八/九颗细小的金属圆球从天花板上渗出来,飘飘摇摇地落到绿谷出久身边。

金属圆球像水银一样呈现半融化的状态,在空气中四处滚动。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出久?]

“我没兴趣知道!”

绿谷出久紧紧咬着牙关,将“黑鞭”卷成利刃,朝小金属球挥去。

“黑鞭”利索地将黄豆大小的圆球依次切成两半。

但小球并未因此碎裂,反而如同液体般再度黏合,重新汇聚为一个整体。

[这是专属于你的监控。五分钟后,它会自动开启摄像头,如实地将你的死亡过程记录下来,并在所有与卫星信号联系的屏幕上直播。]

“摄像头采用的是导弹定位系统,除非遭到摧毁,否则它们会寸步不离地跟在你身边。”

doctor接过了“虚”的话头:“死亡过程被全程刻录、国内直播,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啊——”

[请不要这样说。]“虚”不赞成地打断了doctor的话:

[你对‘黑棺’的影响力太过广泛,为了摧毁他们的信心,才出此下策。你的牺牲,我会一直记在心里。]

“虚”说完抬抬手,示意doctor关闭投影。

doctor按下操控面板的“off”,屏幕顿时熄灭了。

doctor转向绿谷出久:“那么,杀死你的任务,就交给我好了。”

绿谷出久竭力保持冷静,他操控着“黑鞭”刺入地面,试图从地下找到屏障的漏洞。

“没用的,入殓师。我有把握让你无法活着出去。”

doctor刚说完这句话,绿谷出久就明显地感觉到地面开始震动。

随着机关启动的电流声,他脚下的地面猛然裂开,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洞。黑洞内涌出甜腻的雾气,将绿谷出久包围在内。

吸入雾气的一瞬间,缠在他手上的“黑鞭”消失了。

“这是个性麻醉剂,可以消除个性三到四分钟。虽然时间短暂,但是也已经足够了。”

绿谷出久落进下方刺骨的深水里。

黑暗的水体吞没了他。绿谷出久清晰地感觉到冰水正渗入盔甲,将他的手指冻得发麻。

——doctor知道绿谷出久畏水的弱点,这个监牢,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doctor慈祥地微笑着,朝绿谷出久摆摆手:“永别了。”

他关闭水牢的门,掐断了最后一丝光线。

绿谷出久浮在寒冷的水体里,脚下是看不见池底的深水。他耳膜内充斥着心跳声,血液流动的巨响在血管中轰鸣。

恐慌像爬山虎一样在他胸膛中蔓延开,紧紧攥住了心脏。

绿谷出久吸入面罩内剩余的最后一口空气,游向上方。

牢门呈正方形,内侧有一个冰冷的金属把手,可以向内打开。

然而它现在已经被插销锁上了,根本无法拽开。

绿谷出久摸索着紧闭的门缝,顺着它一寸寸摸索过去,手指碰到了一个细小的插销。绿谷出久从腰上抽出小刀,将它用力刺进插销的缝隙里,用力拧松了固定插销的螺丝钉。

他听见水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叮”,插销被连根拔起,缓缓坠入了深水之中。

“太好了,这个办法是可行的!”

绿谷出久顺着缝隙摸到第二颗插销,如法炮制,将它同样地卸了下来。

他握着门把、双膝抵着门沿,利用肩膀和腰肢的力量试图拉开它,牢门却依旧纹丝未动。

绿谷出久此时已缺氧严重,眼前甚至出现了细小的黑点。

他再次将门缝摸索了一遍,这才发现自己漏了另外八枚插销。它们依旧严严实实地卡着牢门,堵死了最后一丝希望。

“如果个性还未消失,‘黑鞭’可以轻而易举地切断这些插销……”

绿谷出久自知已经希望渺茫,却还是没有放弃。

他继续尝试用刀拔除插销,手指因寒冷而不断颤抖,几次扎伤了自己的指尖。鲜血在水中漫开,绿谷出久的舌尖尝到了自己的血味。

冷水对泪腺产生了极大的刺激,绿谷出久眼中不自觉地冒出眼泪。

这时,一只手轻轻伸过来,按住了他的肩膀。

来者沿着绿谷出久的小臂滑到他手背上,掌心温暖,坚定地按着他的手腕,阻止了绿谷出久伤害自己的行为。

那只手非常苍白,手指修长,指节清癯分明,手指上布满“崩坏”造成的裂痕形伤疤。

死柄木弔浅灰蓝色的短发浮在水体中,尽管水牢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绿谷出久却隐约能看到他的发丝在闪闪发亮,像月光一样散落着朦胧的光华。

死柄木弔像对待一只受惊的小兽一样,动作轻缓地夺走了绿谷出久手中的匕首。

他伏在绿谷出久耳边,声音以冷水作为媒介,传到绿谷出久耳朵里:

“别怕,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