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安慰道：“没事，我本来也愿意的，而且你是不是忍得太久，所以失去理智了？下一次如果你到了时间，可以直接告诉我。”

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的呼吸离得很近，黑暗中，乔伊的心跳声像是被捶响的小鼓，一下又一下，强而有力。

“真好。”安东尼奥轻声说。

“什么？”

安东尼奥在黑暗中看向他，“心脏跳动的声音，真好。”

乔伊一怔，心跳好像漏了一拍，随即一股酸意直冲鼻尖。

“你想听吗？”乔伊说。

安东尼奥还没说话，下一刻，脑袋被人抱住，贴上一个温实的胸膛，他呼吸一窒，耳边传来更加清晰的心跳声，强健而有力。

咚咚咚……

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是他渴求而不能及的，现在，有这么一个人，愿意让他紧贴他的胸口，听着对方的心跳，而不是恐惧他会把自己的血液吸干，甚至说自己愿意。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眼神干净而美好。

安东尼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他只想紧紧地抱着对方，甚至融进骨血，再也不让他离开自己。

他是属于自己的。

两人静静地呆在黑暗中，乔伊被他抱得有些紧，但却没有出声制止，他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安东尼奥背脊。

“你，不讨厌棺材吗？”

人类对棺材的讨厌大概是与生俱来的，看见就厌恶，甚至恐惧，因为那意味着死亡。

乔伊温柔地说：“这是你的‘床’，我觉得还挺舒服的，怕什么。”

盖子缓缓打开，光透进来，乔伊下意识闭上眼，再抬头时，安东尼奥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印在眼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