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老严重,”霍真并无争锋相对之意,只是将今日之事一一说出,话音一转,“未免让齐长老觉得我有所偏颇,此事我便当着你的面问清楚了,再定个结果。”
齐风城盯着齐月,她面色一变,对此事拒不相认,“我没有!”
“我为何要害他,”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满川,声音尖利,“又非我亲自给你的丹药,如若他人掉包诬陷于我,我便只能认栽?!”
“方才丹房管事拿了记事簿,上面记得清清楚楚满川的丹药皆为你所炼,你方才也说了那瓶药也是你亲自炼制,难不成还有人能同你炼的如此相似不成?”
齐月百口莫辩,她第一回无法掌控全局,“什么蛇缠藤,我从未有过!”
齐风城动了气,“把你芥子袋打开看看。”
齐月白了脸却有些不愿。
“打开!”齐风城怒目而视,似是气不过被别人如此这番羞辱追问,“你若是没干过,又何惧被人瞧见袋子里的东西!”
一番下来,芥子袋终究在斥责中被打了开来。
里面的东西也悉数展现。
除却一些法宝之类的东西,赫然出现的便有长相怪异的蛇缠藤,一条绕一条的,看上去已有些许年头。
霍真挑起此物,“这正是蛇缠藤。”
齐月却脸色苍白,口舌发干说出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来:“我不认得,这不是我的东西,我没有加害他!”
物证确凿,齐风城却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霍真反手拈花,豁然一掌打在齐月身上,“伤害同门,此举当诛!”
齐风城握紧了拳头,咬着牙关没有开口替她求情。
吐了两口血,齐月从地上颤颤巍巍爬起,杨朗想去扶却被霍真拦着,“你当我门下弟子三百余年,此次之事也有我一份责任,如今我这一掌是替他打的,你若是恨便恨我,齐长老如今在这,我给他一个面子,罚你去砀山禁闭五十年,没得允许不得出山!”
“你可听明白了?!”
齐月红着眼望着齐风城求救,证据确凿,他闭上眼不看,心中却在滴血,“……我无异议。”
求救无门,死死盯着满川,齐月牙齿沾了鲜血,说话时好似从地狱来的,恨极了他,“之前害了齐麟,如今又来害我,你好狠的心肠!”
霍真:“齐月!”
齐风城不愿再看,挥袖起身,“我先下去了。”
“叔伯!”齐月撕心裂肺的喊,“你救救我,我是被人冤枉的!”
走至一半,齐风城回首,眼中颇为失望,“你要我如何救你,证据确凿,门主不将你赶出门派已经算是仁慈,好好修炼五十年,我倒时再去接你。”
齐月把目光放在了杨朗身上,声音凄凄,“我炼药时师弟在我身旁瞧着,你可问他我是否有加这东西进去?”
霍真将目光投向了杨朗,稚气青年跪在地上,焦急附和,“我日日跟着师姐,她从未拿过此物出来,师尊……”
“她要了你的元阳,”霍真却一语道破两人关系,脸上显了失望之色,“我暂且不追究,你年纪小不知此物厉害,你师兄修的无情道差些引了心魔,你可知蛇缠藤乃魔界之物,若有人陷害,又如何能做的如此周全。”
齐月自知无用,认命般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我自去砀山领罚,谢师尊多年教诲。”
杨朗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霍真一个眼神吓住,只望着齐月独自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