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抵在破旧脆弱的围栏上，按着她的头让她直视下面斑斓的化工池。

joker咧着嘴，眼里满是恶意。

“你多想保护她啊，亲爱的哈琳。”

“可是她身边的人太多了。”

“哥谭的韦恩，纽约的史塔克……还有复仇者们……”

“哦，你还不知道吧，我在直播上说甜心在阿卡姆之后，万磁王，魔形女就急匆匆的赶过去了，emmmm还有大都会的超人也去凑热闹……”

男人抹了一把略显杂乱的绿色头发，歪头想了一会。

“你看，多么优秀的男人女人……她哪里需要你的保护呢？”

他看见女人的眼皮耸了耸。

“或者说——”

“她能看见你么？”

“她的眼里有你哪怕一丁点儿的影子么？”

虚弱的女人突然睁开眼睛，她恶狠狠的瞪着男人。

“shutup!”

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尖锐的警告，这似乎用尽了她好不容易集攒的全部力气。

男人发出一声怪笑。

当然，事实上，joker的笑声一直都和平常人不大一样。

可是这次更加怪异一点，仿佛来自喉腔，又似乎源自心脏。

“别那么紧张，亲爱的哈琳……”

“你得知道，我是来帮你的。”

“你瞧，我之前也是个默默无名的小人物，可现在呢……”

又是一声怪笑。

“你想知道我怎么蜕变的么？”

哈琳的大脑已经被破坏，所以在常人眼中匪夷所思的事情她可能会照做。

比如说现在，她就真的睁眼看向了joker。

“我从这儿掉下去了。”

男人指着下面的化工池。

“爬出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我发现以前的我简直无聊透顶，生活里这么多乐子我居然一个也没有做过!”

“我真想给原来的自己一枪，多么愚昧无趣的躯体!”

男人看着女人，他的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这样的蜕变……你难道不想试一次么？”

哈琳的目光顺着joker的胳膊望化工池望去。

“你只需要跳下去，哈琳。”

“你会拥有保护她的资格和能力……”

“她的眼里会倒影出你的身影……”

“你会获得新生!”

“……现在，告诉我，你会选择蜕变么？”

哈琳·奎泽尔凝视着散发奇怪味道的化工池，慢慢的翻越了栏杆。

她站在栏杆外侧，仅靠双手在栏杆上支撑着自己。

她的黑框眼镜早已脱落，露出一张年轻漂亮的脸。

她蓝色的瞳孔里映出化工池斑斓迥异的色彩，为她平添一丝邪气。

女人笑了笑。

“当然，为了她我愿意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