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兴许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吧?”雅儿若无其事地啃着猪肘子,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这一嘴,到底说了多么惊天骇俗的话。
安乐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腾起:“雅儿姐,你……”
“也没啥,就是把你是女儿身的事情捅出去了嘛,老祖宗不是想让您娶花家那大闺女来着?反正你也不会喜欢人家,我还不如坦白从宽,也省得您耽误人家不是?”雅儿语重心长地道,一副正直长辈的模样。
安乐松了一口气:“那还好,反正我姥姥迟早都会知道的,我也没想故意瞒着她。再说了,我那些事儿,雅儿姐你也有份参与,我姥姥要是不再罚你,可不能再厚此薄彼单独揍我一个了,你看我这额头都给她老人家磕破了,也是很痛的。”
雅儿翻白眼道:“哎呦,小小姐您这就不厚道了,我也就奉命照顾您而已啊,我是有欺上罔下之罪,可是罪不至死,毕竟和邢傲雪亲闺女谈对象的人又不是我……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还要姐姐我再陪您挨罚一回,说这话,还有没有良心了?”
安乐哼道:“我的良心不是早被你雅嬷嬷给吃了么……连三岁小孩的月钱都拐骗去给自己买胭脂水粉的人,还和我讲良心?”
“您那时不是还小嘛,也用不上那点小钱啊,您想啊,我要是不帮您用掉,万一被邢傲雪那女人借机没收了可咋办?不花白不花!”雅儿理正词直,据理力争。
安乐无奈地托腮,心想谁让自己搭上这么个傻大姐呢?她不宠着点,还有谁宠,这傻大姐还真以为自己当年骗过了那三岁小娃儿呢?
算了,还是不要打破她这少得可怜的成就感了吧。
“话又说起来了,小小姐,您这只天蛛哪来的,怎么一直跟在您屁股后面呐?”乳猪吃得差不多了,雅儿这才留意到安乐身边还有一只半人高的天蛛,阴森森的守在一旁,看着就不像什么正经的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