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也没有推诿,他当初拍下楚慈就是看中了他的炉鼎体质,并收他为己用。他可没有那种无谓的善心或者莫名的道德感。

“我想能帮助更多炉鼎体质的人,改写他们的人生,让那些瞧不起炉鼎的人都懊悔羞愤。”沈眠淡然地说出这些。

楚慈诧异地听着这段不得了的话,“为……为什么?”

他不懂林容月为什么一直钻研有关于炉鼎的事情,如果说是只帮助他一个人是善心,那改写炉鼎们的人生,这也太宽泛了吧。

“你有听过修仙界里流传着的我的事迹吗?”沈眠看出他眼中的不解,不紧不慢地说了句。

楚慈点点头。

这他是知道的,虽然他从前算是个不谙世事的富家公子哥,但被田思慎囚起来的那几年也算是被迫接触到修仙界的不少人。

修仙界所谓的传闻他还是在他们的闲谈中知道个七七八八的。

其中就包括林容月堕魔弑师,叛逃出师门的缘故。

这件事当初在修仙界传得很开,毕竟林容月是炙手可热的修者,也被众人认定他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剑心宗宗主。

骤然出现这种事,大家都感到意外,甚至觉得林容月这番做法实在是不可理喻。

楚慈也是这么想的,林容月摆明有着大好前途,又何必要堕魔弑师呢。

沈眠从架子上取了个手帕,沾水后在左腕上轻轻擦了几下,本是白皙如玉的手腕上此刻出现了一点殷红。

是炉鼎体质的人特有的痣。

楚慈错愕地看着林容月,还在想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没错,我也是炉鼎体质。”

沈眠复又取出一小盅脂膏,手指点涂在红痣上面,重新将其遮住。

“梁坛当初无意间知晓我的体质,为了夺走我杀了我全家,带我回剑心宗,我竟错认他为救命恩人。他嫉恨的我的天资,担忧我终有一日超过他,诬陷我堕为魔修,并想强迫我与之双修。你说这样的人,我该不该杀?”

“该!”楚慈光是听起来就觉得怒火中烧,更难想象林容月当时都经历了些什么,是在怎样绝望的情况下击杀掉梁坛的。

这种被囚为禁·脔的处境,他又何尝没有经历过。

不过他不如林容月,林容月能够反杀掉梁坛,而他是凭借林容月的帮助才重获新生。

沈眠看着楚慈颇有感触的模样,继续说着:“只有炉鼎才能懂炉鼎的感受,不是吗?”

楚慈点点头。

“所以,我想改变炉鼎的现状,毫不掩饰地说,你就是我的第一步尝试。目前来看,是有成效的,魔域内魔修对你的态度并不是寻常人对炉鼎霸占欺凌任意践踏的态度,而是对你予以予求,上赶着套你欢心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