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教授在之前的验收之旅中其实是和叶栗讨论过该如何解决这些困境的,而叶栗很遗憾地告诉他,目前根据阿美莉卡这种状况,分裂是无解和不可避免的结局。
“我其实觉得很有意思,那就是当所有人追求自己的权利的时候,似乎很难意识到其他人也有相应的权利。”叶栗当时坐在沙地上:“我姐小时候是不喜欢吃香菜的,我们家却很喜欢吃。后来她住到我们家,我爷爷觉得这是挑食,强迫她吃香菜,最后她只能-边眼泪汪汪一边吃掉。我觉得正常的情况应该是喜欢吃的就去吃,不喜欢吃的就不吃,喜欢吃的不要硬塞给别人,不喜欢吃的也不要当着喜欢的人的面阻止他们。这是个很基本的东西。
但是放在很多美国的问题上,许多大人连小孩子的是非观都赶不上。
“他们主张自己的安全不应该被侵犯,于是就认为变种人应该被驱逐,全然不顾变种人自身在社会中也面奋着非常多的问题,比如你们其实也恐惧自身。”叶栗说话的时候往周围看了看:“当然你们现在是不错的,但我听说过,嗯.很多人不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能力,也担心自己因为不同无法和他人相处,当然也会有人认为自己很优越。
她又看了一眼附近那个银灰色头发的家伙:“然后利用这点东西来小偷小摸搞点刺激的,来安抚-下自己可怜又脆弱的自尊心。
快银那家伙感觉到了什么,回头讪讪地笑笑。叶栗哼了一声,继续跟教授对话。
“我之前和我们国内的智库对话过,对方的意见是美国通过的法律实际上是以权利为主要的法案,各种人群都发出了自己的诉求,然后为了选票各个党派就开始花式通过法案获取支持。”她顿了顿,感觉自己说话有些冒犯的意味了:“您认可这个说法吗?”
教授笑了笑:“是的,我认可。毕竟针对变种人的法案就是在这种氛围下通过的。”
“但是人在社会中不仅仅是享有权利的,还需要根据自己的权利,来遵守法律和接受义务。”叶栗撇撇嘴:“然而现在我看到的,是一部分人要求绝对自由和绝对权利,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将自己动物化了。这种动物性的自由和权利的扩张而不被义务所约束,又因为你们法律好像也不太管这个,所以'正当地’挤占了其他人的自由一比如普通人和变种人,因为前者基数大声音大,所以变种人就显得极为弱势,而你们的首脑好像就真的不怎么在意你们也是国家公民这件事了。
毕竟变种人少,选票也没多少,抓起来关着安抚大众就好了-旦给变种人说话,招惹民众反感,又该怎么搞下一次大选?
恒久以来,思路就是这样,变都不会变。
这种权利至上的发展趋势就是各自为营,-一个个地团体组织起来自说自话,要求分配给自己更多的资源,谁更有势力就更倾向于谁。久而久之,所有的团体就都越来越排他,越来越封闭,越来越趋向于西欧中世纪的封建割据局直。
最后的最后,战争就这么爆发了。
这不是叶栗恶毒,也不是叶栗乌鸦嘴。
叶栗吐槽过,阿美莉卡这种国家从外部很难打垮,-旦有颓势那一定是内耗严重。但他们的民主模式决定了终将有--天,内部问题会爆发,而到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