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为努力甩开心中这个可怕的想法，然而下一秒，事实却真实的摆在了她的面前。

王以清冷着脸看着地上打滚的两个人，如同看待蝼蚁一般，充满了不屑。

“陶老板，我花钱请你过来，是想让你帮忙，不是让你给我添堵的。”他走到了陶老板旁边，一只脚毫不留情的踩在了那张肥腻的脸上，无情地碾压着。

“不想再尝这万虫噬心的苦，就给我老实点。”

“我……我一定老老实实的……，以我的所有……所有家当起誓……”陶老板的脸涨得通红，几乎快变成了紫色，说话也断断续续的，看样子是真的疼痛不已。

王以清收回脚，手上的珠子也放回了兜里。地上的两个人霎时也解除了疼痛，摸索着爬了起来。

姜无为看着发生的这一切，怔愣着，事实已经很明了了，王以清就是赵流明，赵流明就是王以清！

“你……”她看着向她走过来的小孩，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实在是难以把那个谋划了一切的，丧心病狂的赵流明，跟眼前这个干净的小孩联系到一起。

只是，事实摆在眼前，她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她后退了一步，语气中有失落，也有愤怒：“所以，你就是赵流明，你一直在骗我。”

王以清见她后退便顿住了脚步，脸上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纯真。

“是，从南开始，你就是我计划里的一颗棋子。”

他没有辩驳，坦荡的承认了所有。

姜无为心中一下子就下起了磅礴大雨。她不怕被人算计，但被亲近的人算计，那滋味却不好受。

她用一颗真心对待王以清，却不料对方一直在算计自己，把自己当做一颗棋子。

“为什么……”姜无为喃喃着，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对方。

但是王以清，不，现在该称呼他为赵流明了，他听到了姜无为的问话。

“为什么？”赵流明自嘲的笑了笑，回道“呵呵，我也只是想好好的活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