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目光闪了闪,连连摇头:“没,没有了,他刚从北魏回来,也只要我将那支簪子交给他。”
“那二叔母可知,他要那支簪子是为了做什么?”
“不,不知道。”袁氏说到这里,又堆起满面讨好的笑容,迈步到谢陵面前,说道,“阿陵,二叔母知道错了,而且自此以后,二叔母绝不会再为萧综做任何事情了,二叔母求你,今日之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不要让阿家知道,二叔母求你了好不好?”
“那我的母亲呢?”谢陵又打断问,“听说当年我母亲月子期间,只有二叔母你去看她最多,也只有你给她吃过不少你做的点心,那些点心里是否也有如你昨晚给我下的药?”
袁氏的脸色一白,又连声否认道:“不,不,我没有,阿陵,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谢陵也倍感失望和痛心,隐忍半响,又接着问道:“二叔母,你真的如你自己所说,无欲无求吗?真的只是希望阿煜在长兄的荫蔽之下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吗?那你又为何要给我下药?”
袁氏知道被识破,再狡辩也没有用,她捧着脸独自啜泣了半响,才答道:“对不起,对不起,阿陵,二叔母真的没想害你,给你下的药也并不是要你的命,而只是想让你这一次去不了考核而已。”
“我不去参加考核,对二叔母你又有什么好处?”
“我……我……”
袁氏哽咽着答不出话,谢陵便接了句:“说到底,你还是为了你的儿子,不是吗?”
“阿陵,你别再说了!”
袁氏几欲崩溃,陡地喝了一声,便跪倒下来:
“二叔母求你,别再说了,如果你不能原谅我,想要我的命,你尽可拿去,但求你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你祖父祖母,如果让阿家知道我做的这一切,二叔母死不足惜,可是你二弟阿煜他是无辜的,谢家子嗣本就不多,你也不希望……”
最后一句话狠狠的戳中了谢陵心中的痛处,是啊,谢家子嗣不多,可为什么本是一家人,却要相互之间屡屡算计?
这就是她想要守护的家人吗?
隐忍片刻之后,她道:“二叔母,我可以不将你做的事情告诉祖父祖母,不过,你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好,你想要什么交代?”袁氏垂首道。
“将萧综要你做过的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还有,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回到南梁来的?”谢陵问,“你们袁家与他到底又是什么关系?你们欠他什么?”
袁氏一时惊愣,好半响都没有说话,许久之后,又捂着嘴啜泣了片刻,方才道:“阿陵你不知道,萧综在没有去北魏前,便娶有一妻,而他的这个妻子,豫章王妃便是我袁氏的女儿袁伶爱,伶爱是个很善良活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