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单可以视他人的性命于无物，连自己的灵魂都可以随意算计。

他缓缓地说：“那你不觉得重新融合起来的灵魂，已经不是现在的你了吗？”

女人妩媚一笑道：“那你怎么知道现在的我就是过去的我呢？”

魏朔没有回答。

女人继续道：“每个人的灵魂，都是由他经历过的记忆所塑造的，如果我的两个灵魂经历了同样的人生，那为什么不能是同一个灵魂呢？”

这个问题非常深奥，魏朔一时半会也无法给出答案。

他走到墙边，伸手朝墙摸去，却发现没有摸到任何东西。

他的手直接从墙里穿了过去。

这让魏朔忽然有种错觉，仿佛是在把手伸到了湖面之下一样。

他隐约间察觉到了一些东西，但又无法看清。

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魏朔直接从墙里穿了进去，回到了神殿的大厅中。

女人正在不远处等着他，见他进来，招了招手示意跟上，然后朝大厅旁边的一扇门走去。

魏朔跟着女人进了门，发现这是一道向下延伸的螺旋楼梯，顺着楼梯盘旋而下，就来到了底下一层。

这一层中仿佛是一个地窖，墙壁还是粗砺的黑色岩石，也没有任何隔间。

在地窖的中间，一根巨大的钟乳石立柱树立在那里，在石柱上有一团巨大的肉瘤，样子与现实中的那个几乎一样。

“这个肉瘤是一种特殊的生物，我叫它们渗透者，它们没有什么攻击性，但是可以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渗透到现实之中，所以我们也可以通过它与现实交流。”

魏朔听到这，心中一动。

这么说的话，现实中神隐会会长他们听到的话，会不会是……

“和现实中说话的人是你？”

“是我。”

“那些所谓的神谕也是你下的？”

“对。”

“那半神呢？”

“半神……已经陨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