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株巨大无比的榕树,占地足有上百步方圆,所谓独木成林不过如此而已。
“好!”
听到伍长的话,几个吴军士卒一阵欢呼。
这雨着实有些大,便是他们这些习惯了常年阴雨连绵的吴人,都觉得湿们难耐,能有个地方躲雨自是好的。
“贼老天,这雨,莫不是天穹破了不成?”
才刚刚走进那榕树下,为首的那轻兵便将手中的盾牌丢下,然后四仰八叉的坐在地上,这地面虽然依旧有些潮湿,但是却干燥许多,也不虞有雨水落下。
“莫要吵吵,休息一刻钟之后继续巡逻,不然就等着今晚在这荒郊野地过夜吧!”那伍长冷哼一声,自顾自的脱下单衣拧干,露出满是伤疤的身体。
伸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的伤疤,伍长颇为自得的笑了笑。
他的这一身伤疤都是战功的表现,他入行伍二十余载,立功无数,如非是修为所限,他又岂止只是一个伍长?
“头,你这是立了多少功劳啊!”一面的士卒调笑道。
“最近二十年的战几乎都参加了!”伍长笑了笑,却是拍了拍胸口,道:“只要立功,哪怕是没有什么修为也有大笔赏赐,不要看你们头我只是一个伍长,但是我家中财货不下于裨将大人,单单的田地便有数百亩之多。”
天东二洲人多地少,百亩土地不是小数,普通士兵一辈子也未必能得到,何况听着伍长所说,其家财远不止这些。
听着这伍长之言,大榕树下的四人一脸激动,摩拳擦掌,似乎幻想自家便是下一个伍长,百亩土地,贤妻美妾。
“行了,都起来吧,时间差不多了!”过了一盏茶功夫,那伍长站起身来大吼一声,一干吴军士兵怨声赞道的站了起来。
“崩!崩!”恰在此时,数声密集的弓弦响动之声几乎连成一线,数点寒光在风雨之中穿梭。
两位手持短刃的吴国轻兵直接被弩箭掀飞出去,而那手持弩箭的弩兵作为偷袭者的重点招呼对象,更是差点被射程了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