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京城突然降温,冷雨淅沥沥下了一夜,胡冻的发抖,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视线里,清晰地看到姬涵虚一脸无奈地帮他盖好踢飞的被子,靠在窗边借着烛光看书。
“师虎虎”胡甜甜地叫了一声,一口亲了上去。
“这是病傻了?”薛凯无语地说。
厉斯年被亲了一脸口水,恼羞成怒地说,“还不过来帮忙?!”
他处理完工作的事,本想打个电话和胡约一下什么时候去看母亲的墓,结果打了十几通电话依然没有人应,生怕胡得罪了程大师会出什么意外,于是连夜来找,恰好看到烧迷糊了的胡。
他腿脚不便,费力地将高烧不退的胡半抱起来喂水,胡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又哭又笑地喊着:师傅,别不要我,我还能给您暖|床……
“师傅?看起来感情很深啊。”薛凯若有所思地说,一边弯腰想把胡露在外面的脚盖起来。
“师傅!!”胡大哭起来,突如其来地将被子一踢!
薛凯那张帅气的脸被胡的大脚丫子踢个正着,引以为傲的鼻子瞬间流下两道血痕。
“我勒个去!”薛凯连忙扯了两张纸跑到院子里的水龙头去冲鼻子,厉斯年一手把着轮椅,一手扶在胡背心,真的是一脸无奈了。
胡竭力睁开挂了千斤顶似的眼皮,昏暗的光芒中,只看到姬涵虚沉默而心疼地看着他。
“师傅……”胡轻轻地抚摸着厉斯年的脸,委屈地靠在他肩窝里,“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我再也不任性了……你别不要我……”
厉斯年知道他认错了人,只好“嗯”了一声。
胡破涕为笑,凑上前,轻轻吻住厉斯年的嘴唇。
只有梦里,才有这样的狗\胆敢借机发挥!
厉斯年:!!!
然鹅,这小神棍深情不到一秒,惨烈地冲着厉斯年打了个喷嚏!
厉斯年:……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他自律严谨的前二十九年,从来没有一刻脑子这么混乱过。
到底小神棍生病了该送医院重要,还是这家伙没来由的抢走了他的初吻重要,或者是先擦掉喷了一脸的口水重要?!
厉斯年的三观已经被胡一个喷嚏震碎成千片万片,偏偏他没有手去推开胡,也没有手去擦脸。
胡揉了揉鼻子,双手环着厉斯年的脖子,没皮没脸的蹭到人家身上,缠缠绵绵地再次吻了上去。
我们认识才不到一个月吧,这小神棍把我当女的了?厉斯年混乱的想,薛凯这不靠谱的家伙在哪,唔,好香,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