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儿,文询也不好太过计较,但还是要给他们一点惩罚的,免得让她们以为,自家是个好欺负的,日后村里的人都蹬鼻子上脸,但事情也不能做的太绝。
想了想,文询握紧拳头,眼底闪烁着冷光,伸手将大鹏兄弟两人身上的绳子给解开。
绳子一松绑,两人瞅准了机会赶忙跑开,将自家媳妇儿护在身后,一双眼睛虎视眈眈瞪着对面的文家人,伸着手指不停叫嚣着。
“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不就是来你们家拿点东西吗?!至于吗!我告诉你们,以后别让我们兄弟俩抓到你们的把柄!否则整死你们!”
事到如今还敢大肆咆哮,钟锦绣眯了眯眼,阴冷的眸光透出冷冽,向前踏出一步,气势万千的望着两家人,唇畔倏然扬起一道诡异的弧度。
“怎么不至于!至于!不经主人家同意丝入宅院谓之贼!既然你们觉得受了委屈,大舅,去报官!让她们好好尝尝蹲大狱的滋味儿!”
一听下大狱,兄弟两个心生惶恐,但想到起死回生的仙草,立刻又挺起了胸膛,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他们。
“去就去!我们不怕!我告诉你们文家,别想独吞了仙草,后山是大家的,你们家的仙草就该拿出来平分!”年长的大鹏大声咆哮着,“别仗着人多势众就欺负人!”
挑眉瞧着不依不饶的兄弟俩,钟锦绣算是明白小鬼难缠这个道理,但那又如何,这是在她钟锦绣的地盘上,还容不得他们来撒野!
说话之间,亮出了藏在身后的匕首,锐利的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钟锦绣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挪到大鹏兄弟两人面前,脸上的笑容灿烂极了。
“前几日在工地上发生的事儿你们也都看到了,三婶娘都差点死在我的手里,你们就不怕?”
说话之间,钟锦绣猛地一挥匕首,刀刃从翠花婶子眼前飞过,几缕头发丝就落了地,吓得两家人脸色发白,翠花婶子被吓得双腿发软,猛地跌倒在地。
弯腰笑眯眯瞅着满脸惊恐的翠花婶子,钟锦绣比划着手里的匕首,眼角余光瞥向大鹏兄弟两个,浑身散发着杀气腾腾。
在黑夜之中,那张灿烂的笑脸十分吓人,好似从地狱爬上来的锁魂阎罗,而她接下来的一番话更是教人头皮发麻,脊背透着阵阵的凉意。
“我是个死过一次的人了,能活到现在那是老天爷的恩德,我这辈子想要的不多,就是家人都平平安安的。”
话音一顿,钟锦绣猛地收敛笑容,面无表情阴森森盯着大鹏兄弟两个一直瞧,瞧到他们心底发虚,头上直冒汗。
“谁敢动我家里人一根毫毛,就是豁上我这条命,我也得让那家人死绝了!”
那个“死”字,钟锦绣说出口的时候,阴风阵阵,一双眼珠子就好像黑夜中盯着猎物的狼,教人双腿发麻的站在那里。
一股惊恐从心蔓延开来,大鹏兄弟两个额头上都冒着冷汗,没想到一个黄毛丫头竟如此的可怕,怪不得在工地上的时候,就连马车都杵她,这妮子是真不要命了啊!
觑着他们还站在这里,钟锦绣猛地握紧匕首,声音陡然拔高,“还不滚!再敢招惹我们家,我就告官!让你们坐一辈子的牢!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原话奉还!”
“是你们,别让我们家抓到把柄,要不然,今儿个的帐,我一柄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