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蝶不说话,清浅笑了笑押着茶碗道:“是因为我念在你帮着我、或者说是帮着爷出席楚王爷的宴席。”
见她继续闭嘴,清浅靠着后面的枕头道:“四百两银子也足够你好好过完节这一辈子了,何必要趟这趟浑水。”
清浅自嘲地笑了笑道:“能好好出去过几日子就好好过日子,你还年轻也不是找不到男人过个山水田园的生活,富贵生活也不过是这个样子罢了,和笼中鸟池中鱼有什么差别。”
见她还不想说话,清浅坐直了身子囔囔道:“我也不过是一个侧妃而已,若是那日爷娶了正妃的话……”
她的后面的话还是断在了肚子里面,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明日你拿上四百两银子,我派马车夫把你送出楚国你好好找个城镇该怎么活着就怎么活着。”
月蝶终于开口,她跪在厅堂之中往前走了一步说道:“丞相家的嫡女、太子府的侧妃又懂什么?什么笼中鸟什么池中鱼,也不过是掩盖自己的说辞罢了,侧妃等你到了奴婢生活的地方您会知道什么叫做笼中鸟。”
芍药皱了皱眉头,清浅放下手里的茶杯笑眯眯地抬起脸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疤痕道:“没错,我到底懂什么?我只不过是知道为了掩盖你传出太子殿下不在府上的消息所以不得不去参加白莲会,当时在荒山老林可是差点被人用马车撞死,这道疤就是当时留下来的。”、
若是真的是富贵人家的锦衣玉食她还要这般的拼命?无论是丞相府上的大小姐也好还是太子府侧妃的身份也好,自从她过来以后自己就没有过过一天的舒坦日子、。
清浅突然觉得自己好累,月蝶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她问道:“侧妃娘娘该说说第二个选择了吧。”
清浅道:“第二个么就是让太子来决定你的去留吧。”
月蝶有些狰狞地笑了笑:“侧妃娘娘先说第一个可是想让我选择第一个?奴婢偏偏不选第一个,奴婢选第二个!”
这人莫不是疯了?清浅摸了摸温热的茶杯,沈墨其实并不想放月蝶走,他想知道月蝶到底透露了太子府多少信息给楚王府。但是清浅还是给了她第一个选择。
并不是她好心,清浅只不过是觉得这并不是月蝶应该走的路,难得能跳出火坑为什么就不能想开一点呢?
想来想去人可能也都是这样的,自己看的又有多少的通透,心里一直在侧妃这一道坎上过不来。
说到底还是自己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思想作祟的结果,清浅拍了拍脑袋道:“既然你想听从太子的发落,我明日就让丫鬟送你去洗砚居吧。”
她有些头痛,先让丫鬟把她带到厢房里面好生看管,又让芍药和青黛这两个丫鬟也一起去睡觉,她打了个哈切吹灭了蜡烛也和死鱼一样躺上了沙发。
忍不住翻了个身,她不得不承认沈墨没有传闻的那么纨绔。
或者说是外面的传闻差不多也不知道是谁编造的。
清浅抱着脖子躺在床上看着黑漆漆地房梁想着,只不过纨绔又何妨不纨绔又何妨?又不是自己管的事情?
清浅突然气节,拿起枕头随手往旁边一扔就不小心甩出了窗户。
她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在意,反正都在院子里面,等白天再来找好了。
屋子后面,沈墨抱着一个枕头,旁边巡视的暗卫悄声道:“主子您在这里干什么?”
沈墨把怀里的枕头塞到他的怀里道:“明日早上把枕头给侧妃送过去,本宫要回院子睡觉了。”
侍卫拿着枕头挠了挠头,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