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你不要怪我,你知道的事太多,局处容不得你。”
苏妙妙还未来的及读懂她平生最信任的这个人说的此番话,就被他无情推落万丈悬崖。
容不得她半丝的犹豫,来不及给她回神的瞬间,她的身子直直跌落。她平生最信任最爱的人儿,就这样草率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不顾及她半分的情意,就连最后的告别也未让她来的及对他说……
跌落的瞬间。她惊惶中撇了眼顶峰旁的石碑,脑海中霎时浮出几段碑文来……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
她终究是流泪了,此生无父无母,性子本就刚强,虽受了不少欺负但她从未流泪,上天尤怜,让她生了副好头脑,有着过目不忘的好本领,承受着狂风的吹打,她还在不住的往下坠去,此刻喉咙中溢出了低吟嘶吼。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愿看一眼正在顶峰俯瞰的面庞。
不知那面庞是否有过悲伤或后悔……
身体急速下降,魂魄似乎跟不上坠落的速度,仿佛要与身体抽离……
这样的万丈深渊,怕是要摔个粉身碎骨,死相惨烈……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以为到了阴曹地府,谁知早已转换了时空,物是人非了。
不知是这飞驰的马车一路的颠簸让她醒来,还是她本就命不该绝,还未全清醒的她只是隐隐觉得在一大队的队伍里,曹乱的马蹄声,扬起阵阵尘土。
隐隐听见中年男子的声音说道“大哥,这下如何是好啊,这苏家大小姐死在我们手里,我们可就完了。”
虎彪歪着丑陋的嘴脸,向着身后的马车啐了一口吐沫,恶狠狠的说道“真他妈的晦气,抽了几鞭子就给抽死了,难不成我虎头寨要灭不成,我呸!”
与他并肩左翼那人,样貌洒脱,着了一身的烟灰素衣,穿的倒是讲究,眼眸一转生出什么心眼来,遥声说道“他们苏家还不知道苏家大小姐已死,我们就此挟持,先逃离此地再作打算。”
“有付军师在,我虎头寨就没有灭的那一天!”
那土匪头子狠狠说道“说的没错!”
遂扬起长鞭甩在马背上,马儿吃痛跑的更快了。
不知跑了有多久,一众行人跑进了密林当中,那土匪头子虎彪嘴露微色道“快,过了这片林子,出了城我们就安全了。”
他话音将落又听并肩左翼的那人紧了紧眉头大喊道“吁,勒住缰绳,都停下。”
众人接到命令连忙刹住了脚步,却听见那人大喝一声“这林子里一只鸟也没有,实在静的蹊跷,定有埋伏,大家都小心着点!”
众人听后都是一惊,瞬间提高警惕四处打量。
那人估测的没错早在一个时辰这里就埋伏了十几个高深莫测的杀手。这十几个杀手都身着夜行衣,蒙着面捂得严实,确实认不出谁是谁来。
密林中隐匿在暗处的其中一人有些犹豫轻言说道“主子,当真要杀那苏家大小姐?”
被称为主子的那人,动了动他那长长的睫毛,在那细长的眼眸下形成了一个诱惑的弧度。双眼之间冰冷暴虐,犹如杀人狂魔看了令人畏惧。
心下想着,皇上下旨要我剿匪,不过是想削弱我的兵力,这匪要是当真那么好剿,又岂能剿了二十几年都未果。既然有这样好的机会,何不借刀杀人,杀了苏家大小姐,苏大将军痛失爱女定会出全力剿匪。
蒙面下的嘴角微微翘起,传出他那别具一格低音炮般的嗓音坚决果断的说道“杀”。
队伍里那个土匪头子警觉的探了探四周,面上紧张,似是发现了蹊跷,咬牙切齿道“都小心着点!”
话音未落便窜出十几个蒙面杀手,还未等那些个土匪反应过来,就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马车的停下让里面的人缓了一会神,终于全部清醒过来,她缓缓的坐起身来,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撕扯着身上千万条伤口,只觉得痛疼欲裂,难受的很。好不容易坐直了身子,微微启唇谈吐道“这是在哪?”